温煦站在村口,直勾勾的望着桥的方向,时不时的看一下手腕上的表,显得有点儿焦急。温煦这是在等摄影师的队伍,原本说是九点钟就可以到的,现在到了九点半还没有见到人,温煦这边来的匆忙又忘了带手机。
就在温煦想着是不是要回去先把手机拿来的时候,远处传来了汽车的声音,温煦抬头一看,立马就知道自己要等的人来了,三辆依维柯一字排开,车顶上还架着一堆的东西,不用看这肯定不可能是游客,只可能是摄影师团队。
温煦看到车子过来立刻冲着车队挥了挥手?
车子到了温煦的旁边停了下来,车窗一收下来,立马一个艺术感十足的男人脸庞出现在了温煦的面前。
这男人二十来岁,看起来不到三十的样子,留着一头披肩的长发,而且还烫了大波浪的那种,不光是这样,两只耳朵上也不知戴是个什么玩意儿,把耳垂撑的都快有核桃这么大,也不知道累不累,反正就是那样儿,‘与众不同’的感觉呗。
如果乍一看这人,而且没有注意到他脸上胡子的话,温煦一准儿认为是个长的丑的女人。
“温先生?”男人问问道。
温煦点了点头。
男人看到温煦点了点头,自觉得很帅气的冲着后面招了一下车,一两秒后依维柯的门就开了,温煦上了车,指着道路三辆车就一并向着自家的院子驶了过去。
到了门口,温煦先下了车,安排着三辆车停好,自己先进了院子,站在门口等着这些人搬器材。
这时候师尚真看到人来了,立马从屋里走了出来,还没有等着迎出去了,刚才见到的长发男青年已经一脚迈进了院子。
“你是师女士么?我是戴安娜的朋友!”摄影师这边一进了院子,似乎还想给师尚真来了个拥抱,谁知道手刚伸出去,直接被温煦给推开了。
“咱们是中国人,含蓄一点儿好!”温煦没这个兴趣看着连认识都算不上认识的男人,一见面啪的给自家媳妇来个熊抱。
更何况一看到这个男人,温煦就觉得比老道还可恶,同样一脸的猥琐,这位更让温煦心中不爽三分。
男人耸了耸肩,笑了笑,在温煦的眼中一副欠K的样子。
“先……”这位‘色影师’正想着什么,不过突然间脸唰的一下子就白了,因为他看到了大花二花向着他欢快的奔了过来。
再傻再牛逼,再装风度这位也知道冲着自己来的是两只熊啊,而且个头还都不小,看样子最少也有个百十来斤的,百十来斤的熊配上一身毛那看起来可比人大多了。
就在这位刚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做了一个让所人有都目瞪口呆的动作,大叫了一声:“妈呀!”
然后就见他连跑都不会了,腿软的直接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转身子就向着门外爬,一边爬一边还不住的喊道:“熊,熊!妈呀救我!”
温煦可没有想到这个刚才这么装逼的货居然这么怂,老实说温煦第一次见到有人看到大花和二花是这个德性的,就算是胆小的姑娘也没有像这样的,最多哇哇闭上眼睛叫上两声,更多的则是站住不动,你瞧瞧这个家伙,一进门的时候牛逼的不得了,现在呢,直接在地上一边爬一边还带着哆嗦。
男人的样子把所有人都搞愣住了,连着大花二花都有点儿懵圈,直接站在原地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
“妈呀,妈呀!”
连着两声杀猪似的嚎叫,直接把大花二花给吓住了,立马一人一个溜到了温煦和师尚真的背后,透过两人腿之间的缝隙,望着可怕的在地上不住向着大门蠕动的‘蠕人’。
就在大伙都愣住的时候,门外一个穿着休闲装的男人走了过来,把爬到门口的这位从地上扶了起来:“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你把人家两只熊都给吓住了!”
说完又站了起来,向着温煦和师尚真走了过来。
艺术男这边这个时候依旧带着哭腔:“太吓人了,正常人的谁家里会养狗熊啊”。
一边说一边还不住的捂着胸口,如果这货要是再加上个跺脚的动作,温煦说不准以为自己来到的泰国呢。
休闲装走到了清煦和师尚真的面前,微笑着说道:“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我是这次的摄影师,你叫我迈克好了!”
一看始觉得这人还成,谁知道一张嘴就是迈克,立马被温煦打上了装逼的标签,好好的一个中国人,而且在中国混,非得么的起个洋名字,有个洋名你就牛逼大发啦?
况且温煦知道很多国外大企业的中国高管,长着一张白人脸的往往会给自己起一个纯正的中国名字,反而这种路人动不动张口托尼,闭口杰森,逼装的不要不要的。
“拍吧!”
温煦没有兴趣多说什么,我给钱你干活,很简单的事情。
师尚真知道温煦不太爽了,当然了她也没有兴趣和这个迈克多说什么,她是花钱请他来拍照的,不是来聊天的更不是来拉关系的,于是大家就简单一点儿,摆开了架式拍照吧。
就这样,温煦领略到了,拍照也是一件极为折腾人的事情,光是衣服就换了不下八套,各式的西装,唐装,还有汉服,就更别提师尚真的衣服,不下五十来件,你说说这个折腾劲儿。
从早到晚几个小时下来,温煦觉得自己的腿肚子都打颤,比早上被老道摔揍都累。
师妈和杭辰两人也累是不要不要的,两个人虽说没有拍照,但是负责给家里的动物们穿衣服,什么小褂啦,头花啦之类的,大花和二花到是还好,白牛也是个老实的,但是其它的小东西就不是那么好对付了,至于败类?拍完照之后,它的衣服就已经碎成了几块,哈士奇拆家小王子的名号在它的身上演绎的淋漓尽致。
“哎哟,哎哟!”杭辰一回到了屋里,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躺的四仰八叉的不住的喘着气,大声的喊着:“加钱,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