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她们一个个的咋那么苦呢?”姗鸾哭诉不止。
惹的王姚和玉玲也跟着红了眼眶,倒是樱珠在一旁安慰:“姗鸾姐姐快别哭了,这老天爷也不算太坏,至少是让她们遇到了咱们主子,这不是给她们又送吃的,又送火炉的,现在还要你去给她们送棉衣吗?”
“这些东西也都是一时的,日子可长着呢,可难过着呢!”
“难过也得过呀,我和爹爹没遇到主子前,也难过的很,好几日吃不到东西,饿的肚子都疼,我曾经差点儿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结果,一睁眼就遇到了主子,日子一天天的好过起来,她们的日子定也和樱珠一样,会越来越好的。”小丫头提起过去看不出半分难过,还格外坚信那些人的日子,也会好过起来。
姗鸾倒真被她给说的止了哭,她也想起来当初,自己是和樱珠父女一起被主子从牙行买回来的。
那时的自己还失忆着,而樱珠当时还昏迷不醒。
想想现在,她不仅恢复记忆,还找到了姑姑,也和父亲联系上,见了面。
想着想着又忍不住了,人活着好难啊,她扑向炕上正发呆的季九宁,一把抱住她,呜呜呜的哭着。
“九宁,呜呜……我们有你真好!”
被抱住的季九宁心里感叹,没想到姗鸾还是个能哭的。
见她如此,季九宁忙转移话题:“好好好,快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正好有个事儿,找你们商量,来,你们几个都过来,咱们再有几日就过年了,都琢磨琢磨,这过年怎么过。我还给你们准备了个礼物呢。”
“什么礼物?”玉玲好奇的问。
“卖个关子,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惊喜是不能提前说的。”季九宁又傲娇了。
“我想做些不同风格的花灯来,到时候挂在门前和府里各处,定然好看。”王姚提议。
“嗯,这主意不错。”玉玲和樱珠都点头认同。
此时姗鸾早擦干了眼泪,且她另有想法补充:“咱们写些红对联和福字贴画,贴于门上,多喜庆。”
“是不错,这叫贴福。必须得有,和灯笼一起做。”
“主子,奴婢今儿个听顾婶说,她们厨房里琢磨了好些吃食,有人用蔗头熬浆糖,得了不少红糖膏,顾婶用这红糖膏和面,做了好些甜点心,还有麻糖团子呢,到时候年夜供食,就能用。”
“年夜饭吗?供食是什么?”季九宁听得糊涂。
“主子,是咱们的习俗啊,吃年夜晚饭前,要先供食给年神,帮咱们除夕兽呀。”
“年神?夕兽?”
“对呀,我小时候听奶奶说过,夕兽每到这一日就出来抢食人和牛,后来是年神降临,它一身红毛,一张嘴能喷火,还发出轰轰轰的叫声来,才把夕兽吓跑,不敢再吃人和牲畜。所以后来,人们在这一日过年,就是感激年神的,把这一夜定为除夕夜,就是喻示着除去夕兽,来年顺遂的意思。”樱珠小嘴叭叭叭的讲着,内容却和季九宁前世听到的大不一样。
“所以,贴红对联,放鞭炮,篝火,都是效仿年神,吓唬夕兽?”
“对呀。”其余三人一同点头。
小时和小辰第一次听这样的故事,眼睛亮晶晶的,季九宁也眼里满是兴味。
毕竟他前世听到的版本,年才是恶兽,而且夕兽,就没有这个说法,至少他没听过。原来,这才是真实的由来吗?
过年,每家都在院子里摆放着供桌,肉食至少有一道,富余些的人家会多放几盘子肉。
季九宁笑嘻嘻的听着几人讨论年夜饭吃什么,而她则是暗自感叹,没有春晚看!
忽然,她脑子有个想法。
“你们说,咱们搞个新年晚会如何?”
“新年晚会是什么?”众人齐问。
“就是唱歌跳舞,扭秧歌呀!找些姑娘们跳舞,再找些大婶们来扭秧歌,懂音律的可以弹琴吹箫啊!”季九宁越说越觉得行。
其他人虽不懂,但一脸的跃跃欲试,唯有王姚道:“你说的晚会,怕是与宫里的宴会差不多吧?”
“是啊是啊,差不多,就是宴会!年夜会!”
“对吖,阿姚,你是不是就会跳舞?正好,也让我们欣赏欣赏你的舞姿呀!哈哈哈……”玉玲笑道。
“我跳舞,你做什么?总不能给九宁看个变脸吧?哈哈哈……”王姚打趣着玉玲。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季九宁当即拍手叫好:“好,变脸好呀,川普变脸,这个肯定好看!玉玲,你就负责这个了。”
“啊?真,真变脸啊?”玉玲一脸苦哈哈。
其他人倒是笑的开心,尤其是两个小家伙,小手拍的啪啪作响,嘴巴里叫着:“变脸,变脸!”
想法一出,季九宁就坐不住了,她是个想到就要做的人。
立马把魏宁威和魏容娟也叫来,还把秦大勇和王玉棠也给叫来了。
“大勇叔,就在商业街的十字广场吧,搭个台子,咱们办个新年晚会,和全县的百姓一起热闹热闹。”
秦大勇也懵:“啥晚会?咋办?又要上去讲话?”
秦大勇现在虽然已经熟悉县衙里的公务了,但还是很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讲官话,好在季九宁也是个实干派,尤其她自己也不擅长说官话,所以直接干就行,这才让秦大勇敢接下这个重任。
“不用讲话,让她们找人表演个跳舞,作个诗啥的,整几个热闹的节目出来,咱们和百姓一起看,台下再几个篝火!柱也有,完全可以搞起来。”
最重要的是,她准备了好大一个惊喜,闲暇时间弄出来的。
原本是制作些防备用的手榴弹和地雷,毕竟县城如今这般显眼高调,又没有城墙护着,生怕有个万一,她那几千人手,顾得了东就顾不上西!完全不够看的。
捣鼓着捣鼓着,就顺手做了几个烟花筒出来。
想着正好过年了,又是新县新立,就多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