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多长时间何爸爸便匆匆下楼,嘴唇还有点白,见到越青瓷像是见到了救星,“大师,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事需要你帮忙。”
何爸爸下楼的时候太急了,一直在大喘气,何妈妈站在他背后替他顺气,“你别急,怎么年纪越大越冒失了。”
越青瓷放下手中的茶杯道:“何先生别急,先说说是什么事。”
何爸爸握住何妈妈的手,深呼吸一口:“我不是急的,我是气的,你不知道老二做了什么!!!”
想到这里,何爸爸又开始生气,胸腔上下起伏不定,努力深呼吸一口,好不容易才压下愤怒对越青瓷歉意一笑:“不好意思啊大师,我需要处理一点家事,可能不能好好的招待大师。”
越青瓷拱手,“那我们先告辞,等您处理好家事再来拜访?”
何爸爸扯出笑容::“好,谢谢大师,等我处理好这件事我一定亲自登门道歉。”
越青瓷带着越眠刚要告辞,便听到一阵呼天撼地的哭声由远及近。
何爸爸脸色扭曲了。
一位保养得当的妇女带着昨天见过的何知棋走过来,何知棋脸上再不见昨天的倨傲,取而代之的是委屈懦弱。
那个妇女一见何爸爸,猛扑过来抱住何爸爸的腿就开始哭:“大哥,现在爸爸不在,你是这个家掌权人,你要给我做主啊!”
何妈妈想扶起那个妇女,但是被那个女人一推,重心不稳倒在一边,后面跟过来的何知月赶快扶起何妈妈,从屋子里抱着大包小包出来的何知阳见此,赶快放下手里的东西跑过来护在妈妈和妹妹身前。
那个妇女眼泪鼻涕全都抹在何爸爸的高定西装裤上,何爸爸当场脸就黑了。
“管家,把保安带过来让他们清醒清醒。”
何知棋站在一边看自己妈妈在那里哭闹不去阻止,听到何爸爸的话后才走上前去,“堂叔,这件事和我妈妈没关系,都是我爸的错,你要替我们做主啊。”
何爸爸眼中闪过厌恶,但还是放缓声音:“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这样哭哭啼啼的算什么样子,去,先把你妈妈扶起来,我们坐下说。”
越青瓷看那个妇女,画着浓妆也掩不住尖下巴三角眼,额头较窄,嘴唇又细又长,一副泼辣刻薄的样子。
越青瓷都告辞过了,带着越眠就想走,在门口的时候遇到了前来的何知月堂叔,何知月堂叔身后跟了一个大肚子的得意的女人,在经过女人的时候越青瓷感受到了什么,和越眠对视一眼,两个人都停下脚步。
脚尖一转走向何爸爸所在的屋子里。
何爸爸正在听何知棋妈妈哭诉,余光看到越青瓷进来,用眼神询问越青瓷。
越青瓷面朝跟着何知月堂叔的女人点头,何爸爸好像理解了发生的事,脸色顿时更黑了。
正在哭诉的何知棋妈妈感受到何爸爸散发出来的冷意,以为何爸爸是厌烦了她,还想继续哭,但是看到何爸爸脸色,又悻悻的闭上嘴。
何爸爸在想他今天是不是水逆,怎么所有的糟心事都集中在这一天,他是不是要找个机会向大师求张符,不求他事业能上一个阶梯,只求这些糟心玩意离他远一点就好。
努力控制自己不能在外人面前丢脸,家里的事已经够丢人了,他自己在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
挥手让何知月堂叔进来,对身边的管家说:“给他们都拿个凳子过来,月月带妈妈回去,阳阳留下来。”
何知月原本在偷着看热闹,现在何爸爸发话,只能不乐意的跟着妈妈回去。
再看向越青瓷,脸色总算缓和一点:“让大师看笑话了,大师请上座。”
一个圆桌子,然后越青瓷坐到了何爸爸身边,何知阳在他左边,越青瓷在右边,再旁边是越眠,越眠旁边是一直发抖的何知棋,何知棋旁边是哭到妆花的妈妈,何知棋妈妈旁边是他爸爸身后跟着的满脸骄傲的女人,再然后是何知月堂叔。
何知棋妈妈一直止不住哭声,现在好不容易止住了,但还是一抽一抽的,听的何爸爸心梗。
何爸爸敲敲桌子,“好了,现在人齐了吧,我们说一下现在的事,天永你先说。”
何天永,何知月堂叔的名字。
何天永刚要说话,何知棋妈妈又开始哭诉:“说什么,说要和我离婚然后娶那个狐媚子进门吗?何天永,你别忘了,要不是我,你能有现在的成就吗?”
何天永旁边的大肚子的女生娇笑一声,“姐姐,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已经怀了天永的孩子,怎么就不能嫁给他了。”
然后又攀上何天永的胳膊,“亲爱的,这个凳子太硬了,宝宝坐的难受,亲爱的,能不能让人给我加个软垫。”说完后还挑衅的看一眼何知棋妈妈。
马上就要开始骂街环节,何爸爸猛地一敲桌子,“闭嘴,我让你们说话了吗?管家,把这位不是何家人的请出去,我们家还不是谁都能进的。”
那个女的马上不干,“什么叫不是何家人,大哥,你看我这肚子,这里面可有何家的血脉,你不能让何家的血脉在外面流浪吧!”
“我们何家的血脉不用你担心,但是何天永在外面流浪的血脉已经够多了,不差你这一个。”多年何家掌权者的气势一出,在场的除了越青瓷越眠都开始装鹌鹑,
那个女人被保安带下去,在场的没人给他一个眼神,在女人嫉妒的眼光中,越青瓷在女人肚子中看到一位长者巨大尖齿的黑色小鬼正在啃噬女人。
没了两个争锋相对的女人吵闹,何爸爸揉揉太阳穴:“天永,你说说你怎么回事?”
何天永一脸无所谓的抱着双臂,“大哥,如你所见,我想和这个泼妇离婚娶媛媛进门。”
“胡闹,何天永,你平常在外面玩搞出的乱子我都不说了,你现在胆子大了,直接把人带到家里了是吧?”
“大哥你不能这样说,媛媛是我最爱的女人,要不是这个泼妇,我早就和媛媛结婚了。”
何爸爸脑门上青筋直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