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妘临渊来时,她还是只能控制着自己,不敢让自己忽然的伸手去抓住他,抓住他希望他能留下来。
她怕看到他厌恶的眼神,也怕听到他只当她是一个工具的事实。
江醉月开始患得患失,她心中有时非常清楚明白妘临渊每夜都来看她的原因,可大多数的时候她却又会陷入自我怀疑。
江醉月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渴望过一个人,以往的时景年和时安平,亦或是风苍雪,都只是在她稀里糊涂,和被逼无奈下就在了一起。
在一起之后,他们疼她宠她,她知道他们爱她,她也喜欢他们,所以她从来不曾经历过这般汹涌,又这般矛盾的感情。
江醉月终于忍不住了,她开始小心翼翼的对着万福旁敲侧击,问妘临渊每天都要朝谒吗?问他朝谒开始和结束的时间,问他朝谒过后王上还要干什么?
………………
万福每次都会很认真的回答,江醉月听后便会装作气恼的奚落两句。
“每天爬起来这么早啊,那看来王上也不是这么好当的,活该,就应该这么累他。”
“批要批这么晚吗?那他一天能睡几个时辰啊?他每天除了上朝,批就没有其他事情做了吗?那也太枯燥了,不过他那个人应该就适合干这样的工作……”
知道的越多,江醉月的心里就会越难受。
她这才发现,妘临渊的生活,简直就是一天天没有人性的酷刑。
他没有自己的爱好,没有自己的休闲时光,没有自己的自我感情。
就像一个只知道工作的冰冷机器,每天每天的按部就班的工作。
他这样也许会是一个很好的帝王,对他的百姓来说也是莫大的福气,可人是人,终归不是机器,又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七情六欲呢?
直到这一夜他来看过她后,又点了香丸,江醉月睁着圆溜溜的眸子,浑身有些颤抖的咬紧了唇。
她借着药效上来时的遮掩,故意把中衣的襟带扯松了些,还有里衣的系带,她也忍着羞耻的拉了拉。
她觉得这一刻的自己,简直就是个放当且毫不要脸面的坏女人,费着心机的想去诱惑不愿破戒的仙人,希望能得到他的丝丝怜惜,让他能留下来陪她一起沉沦。
当所有的一斤都散开的那一刻,江醉月鼓起勇气的伸手抱住了他的脖颈。
她不敢看他的表情,只是借着药效的作用比以往的更加缠着他。
她感受到他的身体僵了一瞬,可最后她没有被推开。
这让江醉月满心都是欢喜,她更加情动了,一声声的喊着他的名字,没有一刻的停歇。
这一次闹的有点久,停下来后江醉月直接瘫软了。
但她依然强逼着自己不能睡过去,想借着这个借口,能和他待的久一点。
妘临渊拿了干净的布帕帮她清理,这让江醉月难堪非常。
以往她睡着了,醒来后知道被他清理过也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她意识清醒着……
江醉月整个身体都变成了绯色,她忍了又忍的还是扯过了旁边她的中衣盖住了自己的脸。
动作着的手顿了一下,而后便又继续擦拭了。
给她盖好锦被,他便下了床榻,不多时,便响起了开关殿门的声音。
江醉月默默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终是没有勇气开口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