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太晚回去,我怕妻主一人在家中担心,而且我们还要着急赶往王都。”
时景璋没办法,只能失望的住了嘴,毕竟人家还有正事。
两日后,时景年和时安平总算告别了时家人,要踏上回家的路了。
时南和时南棋还想挽留,被时景璋打断说道:“父亲,二弟回去还要赶去王都,若是去晚了,赶不上举子授名试,那可如何是好,父亲就别在挽留了,免得误了二弟的正事。”
一番话说得时南两人,顿时不敢再开口说些让时景年留下的话。
时景年和时安平揖礼拜别时家人,赶着马车岀了富平府的城门。
留下时家众人一脸不舍的站在原地,久久没有挪动脚步。
“唉!早知道他们与风家……”
“父亲慎言!”
时景璋沉声打断时南棋的话,说完又往左右看看,示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知道内情的几人,都心领神会的交换了个眼神,不再言语。
时南和时南棋,此时的心中却是后悔不已,早知道是这样,他们就应该对他再客气几分才是,他们在时家的这几日,让仆从伺候的更加周到细致才好。
说不定他们就能在时家多待几日了。
时景年和时安平,不知时家人的心中所想,就算知道了,恐怕也只是一笑置之。
江醉月听完时景年的话,知道这趟富平府之行还算顺利,也就高兴的放下心中提着的心。
与两人商量着何时去王都。
倒是旁边的时安平有些不高兴,冷眼看了好几下时景年。
时景年颇为心虚,他知道小叔是对他瞒下,在富平府有花媒给他说亲的事,而有意见。
可他也不敢真的说与醉醉听啊!
不然,在到王都之前,他别想哄好醉醉了。
只能装作没看到他的眼神,急急应和着江醉月。
“我和小叔刚回来,先休整两日,等把府衙的,和芙蓉县县学的档册都准备好,我们就走。”
“是喔!你还要回一趟芙蓉县,到时候我们一起吧?去看看风伯勇伯,还有严大夫他们,我们这回一走,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回来呢!总要和大家道个别。”
时景年和时安平都点头表示赞同。
时景年心中忽的一动,瞟一眼时安平,问江醉月道:“我们走了,何有归怎么办?”
江醉月愣了一瞬。
“是啊!有归还在家呢,怎么把他给忘了。你们说怎么办?让他留在家里,还是把卖身契给他,让他自己想法子过活?”
江醉月看看时安平,又看看时景年,一时拿不定主意的问道。
时安平蹙紧眉,略一沉吟说道:“看他自己吧,回去了我去问问他,看他想怎么选。”
“那也行,他都这么大了,也该好好想想自己以后的路了。”
时景年不置可否,抿一口茶水没有言语,反正只要醉醉不在乎他,何有归怎么样都和他没关系。
“有归的事他自己能做决定,可景明就比较麻烦了。小叔,醉醉,你们说景明我们要如何安置?”
“景明……?”
江醉月也犯难了!若带他去王都?景明已经在明山院读了这么久的,他也习惯了院的生活,朋友同窗都处的很好。
还有一点是,景明喜欢习武,在富春府,有风府的人教他,明山院开设的课程也有骑射,这些他都很喜欢。
可若是不带他,醉月自己又舍不得,也怕小家伙想他们,毕竟还是个孩子,留他一人在这里,他们总归是不放心。
“要不我有空去问问祖父,看他知不知道王都的院都是什么情况,若是和明山院差不多,我们带着景明过去,再给他找个院就是了,想来也不费事。”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暂时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