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的意思是,你自己一人娶了一房妻主?将来还要再给景明也单独娶一房?”
时景璋这回不是惊讶,而是惊异了。
他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听说,两兄弟可以一人娶一房妻主的事情。
而且他们还是农家,在二叔死后连温饱都难维持,他们是如何敢想敢做这些事的?
“我并不是一人,小叔与我一起,还有一人是外姓的,我们三人也算投缘。”
时南棋惊声问他:“还有外姓人?那如何可行?”
时景年微微一笑,并不惊讶他们的反应。
“我们之间还好,并不是如别家另组的人家那样,意见相左心有隔阂,妻主还算明理,并不会说偏颇一人,就不管另外的人了。至于景明,看他自己以后如何了,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
花厅的三人面面相觑。
时南和时南棋更是蹙紧了眉。
斟酌着开口:“景年,你说的这些我听懂了,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以后的日子,过日子可不是唱戏,那可是长着呢!你与你那个小叔时安平倒还好,毕竟他待你和景明如此照顾,定是个重情义的,想来不会与你有什么龌龊,可那个外姓人?可就说不准了!”
“是啊!你三叔说的对,你们万不可冲动行事,被女郎哄上两句,便什么都信了,同意她纳新人入门。”
时景年有些头疼,早知道就不说这些了,他要怎么给他们解释,事情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呢?
“伯父三叔你们放心,你们说的我都明白,你们也不用担心,我和小叔做此决定并没有冲动,我们是深思熟虑过的。”
“而且妻主她,也并不是时下为了新人进门,就哄骗我们的女子。她很好,同意外姓人入家门是我和小叔的主意,事前并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就自作主张做下此事,是我们对不起她,让她受了委屈!所以大伯三叔,你们放心吧!”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新人进门是你自己的意思?你家妻主事先不知道?”
时南棋惊讶死了,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想的?还是时景年也和他爹一样,都是别人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就偏要坚持的执拗性子。
“二弟为何坚持让外姓人进门?”
时景璋却没想这么多,总觉得时景年这样做必定是有原因的。
时景年听到这话,垂眸思索半刻,抬眼回道:“有一些不得不这样做的原因,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的,总之,伯父和三叔不必担心,大哥也不用挂怀,只要知道,现在我们很好就是了。”
三人见他不想说,也不好再问。
既然他都说现在他们过得好了,那他们也就不必再担心,毕竟日子是他在过,不是他们替他过,好与不好?他们也不好评判。
随后几人又说了会儿闲话,时景年便告辞回屋了。
时景年一走,时景璋便紧蹙眉头,对时家两位老爷说道:“爹,你们怎么看这事?“
“什么事?”
时景璋见两人都是一头雾水,只能直接挑明道:“我之所以这么急着赶回来,就是想让时景年与我们一起娶亲,可谁曾想到他居然已经有妻主了。”
“为何要与他一起娶妻?你们兄弟自己娶不行吗?多了他们,议亲的人家肯定要低一个门第,还不一定好找。”
“我自是知道这些,可谁让他中了举子呢?我们时家若是有个举子撑门面,总好过我这个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