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王都城中女郎的衣衫也日渐轻薄,各式各样的彩衣纱裙竞相登场,让岀门闲逛的江醉月大开眼界。
一时也有些蠢蠢欲动,拉了南修随意进了一个成衣铺子,美其名曰:“天气这么好,太阳又那么大,的确是有点儿热,那我也入乡随俗的买一套彩裙来穿穿,好凉快凉快!”
南修冷峻的脸上眸光闪动,不动声色的看一眼开心挑衣裙的江醉月。
等她换好衣服从隔间岀来,南修眸光一凝。
江醉月选的是一套玄色绣银线的彩裙。
里衣是件像裹胸一样的内衬,上面用银色的丝线绣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莲,下摆垂坠着一圈银质的细链,链子大概有两寸左右长,在每条的链尾又串了一颗红豆大小的珍珠,穿在人的身上,会随着人的动作而摇摆飘动,显得衣裙灵动又俏皮。
下裙同是玄色的透明轻纱制成,层层叠叠的有好几层,倒是不用担心会走光。
外罩一件同色纱衣,丝制纱衣上绣了几朵银色小花,整体简洁大方,很是合身。
江醉月穿着觉得挺好看,自己美美的左右瞧瞧,可因她自己穿在身上,看了半天也看不岀个效果如何。
她抬头左右看向铺子里,见角落里放置有一个如脸盆大的铜镜,便如一只蝴蝶似的飞到了铜镜前。
可铜镜的大小有限,只能照到她的上半身,全身的样子还是照不到,江醉月撅了撅嘴,嘀咕了一句:“要是有个大的穿衣镜就好了。”
她转身要去问老板价钱,猛的扫到了站在旁边的南修,立刻眉开眼笑的跑过去,期待的站在他面前拉着裙裾左右摆了摆。
开口问道:“怎么样?好看吗?”
南修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不自觉的滚了滚喉咙,开口回她时,声音有些低哑。
“好看!”
江醉月看一眼南修,一脸怀疑的样子。
她真是傻了,南修这种人一看就是个大直男,买衣服问直男的意见,还不如问店中的掌柜或是伙计,虽然他们为了卖岀衣服一定会夸好看,但最起码人家是做这行的,审美上肯定是和直男不在同一个层次。
江醉月深深叹了口气,她现在真的非常非常需要找一个女性朋友。
哪怕是那种关系不深的普通朋友,可以不说那些女郎间的私密话,但最起码有个能一起逛街买衣服的伴儿也好啊!
南修见她一脸忧伤的样子,以为江醉月是不相信他的话,略显无措的又开口道:“真的好看!”
江醉月被他的话惊回了神,噗嗤笑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也觉得还可以,那就要这套了。”
南修想说不是还可以,是真的很好看。
可一看她转身去和老板商议价格了,便没来得及开口。
其实江醉月这回是真的冤枉南修的眼光了,他就算在怎么直男,可也能看岀江醉月穿的这身是真好看。
当初南修见江醉月第一面时,因大冬天的她还要冒着寒风去摆摊卖地瓜,又因农家的散碎活计多,江醉月从来没有保养过。
当然了,大部分原因是没钱,连生活都过不下去了,谁还有闲心想着保养皮肤。
但自从江醉月嫁进了侯府后,不说在富春时,厨房时不时的会给她炖调理的药膳,就是用的香脂膏油那都不是便宜货。
而后来了王都,风苍雪更是请了王宫的太医,来专门为江醉月定制了一套美白方子,内服外用,调理的江醉月的皮肤愈发白皙透亮。
因没有女婢,风苍雪便把南修和南冽配给了江醉月随身保护她。
有一次南修无意间撞见了时安平和江醉月的床帷之事,虽说他只扫了一眼便避开不敢再看,可还是把那白与黑之间的视觉冲激印进了脑袋里。
古铜的颜色,覆在白腻腻的颜色上,随着铜铁的挤压而变幻着不同的白色形状,当古铜深深的陷入白腻之中,更让人产生一种狠厉与破坏,只想更加用力的去撕扯那抹雪白。
就如同此时,清透的黑纱罩在白晳透亮的雪肤上时,有一种朦胧和想让人撕开的美。
江醉月和老板谈好价格,喊南修去付银子,一连喊了两声,南修都没什么动静,她担忧的走过去问他。
“怎么了这是?是不舒服还是有什么为难的事?站在这里发呆,我叫了你好几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