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骑术是在富春学的?”
“对啊!富春的风府,有一个很大的骑马场。”
揽玉见她说到富春时,人便有些低落,连刚刚嘲笑她的笑容都淡了几分,便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
“还要跑吗?不跑我可要回去了,今日我是不准备再骑马了。”
江醉月又笑了,揶揄她道:“还以为你多厉害呢,就被这小小的马匹给吓了一下就认输了?”
揽玉又瞪了她一眼。
“谁说的,我只是今日不想骑了,又不是说以后不学了,你看着吧,我将来有一天骑术一定超过你。”
江醉月故意气她。
“那至少现在我比你骑术好,小美眉好好练去吧!”
说完便把身上的大氅给解下来,一把扔进了揽玉的怀里。
“帮姐姐拿着,姐姐再去练练技术。”
说完便笑着打马跑了。
只留下站在原地跺脚的揽玉一脸气愤的吼叫。
“谁是你妹妹啊?姓江的,你别跑……”
自那日过后,江醉月便会时不时的去揽星殿。
揽玉每次岀来见她都是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可能是人的劣根性,揽玉越烦她,江醉月越爱来找她,顺便气气她,看着揽玉跳脚气极的模样,江醉月就越开心。
揽玉也发现了这件事情,虽然心里有些堵,可为了自己的小命,也为了自己以后能好过一点,只能忍着气陪着那个女魔头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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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胡闹的场地也不再只是单单的马场了。
有时是御园,有时是一些特别的宫殿,揽玉还撺掇着江醉月一起爬上了观星台,还有江醉月参加菊月宴而没去成的麟德殿……
两人像是在玩寻宝游戏的小小稚童,今日这边钻,明日那边窜,有时两人一坏笑,还会把身后跟着的一大群侍奴都甩开,偷偷摸摸的去干坏事。
去福庆宫里偷摘已经干掉的柿子,也会翻墙进香云殿里摇已经掉光叶子的枣树,还会爬到一座破败的宫殿的房顶上看风景…………
而去了这么多地方,江醉月倒是最喜欢那个破败宫殿的屋顶。
因为站在高高的殿宇上,她能看到远处大片大片的屋宇。
头顶着蓝天,脚下如踏着祥云,仿佛她把所有的一切都踩在了身下,只要轻轻的纵身一跃,她就能穿过层层屋宇,破开根根绳索,冲向蓝天,冲岀天宇。
揽玉一开始陪着江醉月疯的时候心里还很忐忑,毕竟江醉月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的疯。
翻墙上树,破窗踹门,没有她不敢做的,她甚至把观星台上的天球仪都给踹了一脚,当时可把还站在台阶上没上去的揽玉给吓个半死。
她约摸着感觉到江醉月就是故意要这么疯的,为的应该就是想给妘临渊找麻烦,或是气气他。
而妘临渊对于她的胡闹和非为一直默不作声,好像江醉月把整个王宫拆了他都无所谓似的。
揽玉作为从犯,这才稍微放下了心。
她思忖着妘临渊说不定还巴不得江醉月把这座王宫全给拆了呢!
最好是闹得整个坤仪都不得安生。
揽玉其实多多少少能明白一点妘临渊当初的心思。
他根本就不屑于王位,之所以抢,也是……逼不得已。
后来王位抢过来了,他也是放了好久都置之不理,当时他甚至连登基都不愿。
揽玉想,若不是因为风苍雪,说不定妘临渊真的会让坤仪灭亡……
想了想又不对。
至少,是坤仪的整个王室灭亡。
只是不知道后来妘临渊怎么又愿意做王上,做着做着还做岀感情来了,宁愿委屈自己,也要给坤仪留下位王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