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或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风苍雪想起江醉月怀着如意害喜时的样子就有点担忧,反应大得人又瘦又憔悴,直到现在想起都还让人忧心不已。
“没事,只是今日头晕了一下,这才惊动了大夫,不过也幸好让大夫来了瞧瞧,不然到现在我们还不一定知道是有孕了呢,我这段时日身体一直都挺好,能跑能跳一点异样也没有,昏睡醒来后被安平告之说是有孕了我自己都还不相信,和怀如意时的反应完全不一样。”
风苍雪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仍是不放心的开口嘱咐道:“虽是如此,可也不能掉以轻心,你也明了怀如意时的情形,想想都让人担忧。”
“家中的一些事务,我会交待大管家来照看,不必要的集会和宴请以后也别去了,千万莫要累到自己。”
“还有针线和剪刀,也莫要再动了,如意若是想要布偶皮偶,或是衣裳棉袍,自有专管针线的人负责,不要总自己动手,若是你真的不满意他们做的,想要动手亲自来,那便等我回来,你教我,由我来代劳,你自己是万不可再动这些的…………”
江醉月把身体埋进他的怀里,微阖双眼,认真的听着他的细细叮嘱。
直至半晌过后,平日里并无多少言语的人这才终于住了口。
江醉月抬头瞄瞄他的脸色,见他嘱咐她了这么多,脸上却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由调侃道:“怎么?还有什么是忘了交待的,小管事这回便一次都吩咐清楚吧,可莫再愁眉不展的一脸为难了。”
风苍雪见她一脸揶揄的模样,不由宠溺地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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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娘的人了,还要顽皮。”
把人重新揽进怀中抱紧,风苍雪无限怜惜的吻了吻她的额角。
相依相偎的两人一时都没再开口,直至过去良久,头顶再次传来一声低低的喃语道:“醉醉,我,好开心,我们能有孩子,真的很好很好。”
江醉月闭着眼睛轻轻的应了一声,脑中却忽然闪过那个沉默寡言,又总是毫无存在感的身影,心中竟有一瞬的心慌不安。
他悄无声息的离开已经有一个月了,而一个月前的那个晚上,她和他……
江醉月默默的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
若他不曾服过避子药,孩子……
轻咬着柔嫩的唇瓣,不断颤栗的眼睫透露岀了主人瞬间的慌乱。
忽然一只温热的大掌,覆上了她置于小腹上的细嫩小手,令她略微紧绷的神经不由更紧。
“怎么了?”
风苍雪感觉到她的颤抖,以为她是冷了,拉过盖在她腿上的锦被紧紧的裹住她的身体。
“是不是冷?”
江醉月伸岀手回抱着他的腰,埋在他胸口的脑袋磨蹭着胸膛摇了摇,口中也同时回答道:“没事,不冷,就是忽然想起了生孩子好痛,有些怕。”
听她这样一说,风苍雪顿时也想起了她生如意时痛了一夜的事情。
“别怕,醉醉,我会陪着你。”
可能觉得这样说不能完全表达自己的心意,他又满怀歉疚的开口:“对不起!”
要让你那么的痛!
心烦意乱的人强压下心中的点点不安,轻蹭紧靠的温热胸膛回应道:“有什么对不起?孩子也是我的呀,我们两个人的,痛些亦是值得呢!”
被她温声的宽慰着,风苍雪心中盈满酸酸胀胀的感动。
如踩在云端,一切都像做梦一般,拥着她娇娇小小的身体,风苍雪似拥有了未来所有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