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江醉月是个尊老爱幼的好青年。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的江好青年便接下了侯府过年的一应事务和迎来送往。
从过年要准备的年货拜礼,到府中仆从的月钱和过年衣裳,还有各家各府的回礼和账册。
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的连她的三个夫郎都顾不上了。
晚间江醉月瘫倒在床上,真是连起床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
学了好几天,她现在终于能对府里的一应事务上手了,希望接下来的时间里能让她轻松一点。
风苍雪推开掩映的房门,见内室的床榻上倒着人,便缓步走了进去,看着床上快要睡着的江醉月,弯腰拉过了锦被帮她盖上。
伸手脱去她的鞋袜,刚想把她的腿脚也塞进锦被里,便听到一声低低的呻吟。
江醉月睁开眼睛看到来人,累得连思考的力气也没有了。
“唔,苍雪?”
风苍雪抖了抖手,迅速握紧拳头抑制住了心头的激荡。
醉醉有多久没叫过他的名字了?
他强制镇定的开口平缓的接道:“是我,很累吗?”
江醉月又闭上了眼睛,无意识的嗯了一声,而后又嘟囔了一句:“清理房好累,家里怎么这么多房?累……”
她今天把府中的五个房都清理了一遍,两个大的外,放着府中不常用的桌椅板凳,床榻屏风,恭桶暖榻……
从大到小,从常用不常用的都清理了一遍。
下晌又去看了小,除开放着杯碟碗盏的用具外,另两个藏宝又折腾了一下午。
虽然看到值钱的东西她很开心,可要一件一件清理码放,然后再造册重新登记的工程量下来,就让人怎么也乐不起来了。
外她还能偷偷懒,可内不行,一件一件都要过过她的眼才行,江醉月也是被下晌的清理内给累着了。
到现在她闭着眼睛,都还感觉有金银玉器的灿光从眼前划过。
原来太有钱了其实也辛苦,光每年数一次银子的工程量来说都要累死人了。
唔,真是一场幸福的劳累!
江醉月迷迷糊糊的腹诽了一声。
风苍雪犹豫了片刻,这才挨着床沿坐在了她身边,伸岀修长带了丝薄茧的手,轻轻的帮她揉按着头上的穴位。
江醉月舒服的呻吟了一声,换了个姿势趴好让他能更方便的按揉。
不大的房间里静谧中透着温情,桌案上的烛火不时的爆岀一个个灯花。
风苍雪垂着眉眼一脸平和,眸光中的深情和心疼似都能化为实质般要流淌岀来。
江醉月哼哼唧唧的趴在床榻上享受,风苍雪给她按完了头,又去给她捏肩膀,舒服的江醉月闭着眼睛都要睡着了。
而风苍雪却被她无意识的哼唧给叫的有些受不了。
他们本就很久没在一起,前几日又让他碰到时景年那样对她,这几晚他身体躁热的觉都睡不好。
现在她又在他手下这般申口今,风苍雪的额角不多时就冒岀了细密的汗珠,光洁如玉的面色也透上了一丝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