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丁得全一老早的来了水云宫,说是传达王上的口谕,今日江醉月就可以岀宫。
江醉月听后怔了怔,她昨晚还以为妘临渊是敷衍她呢,原来……
可她已不若昨日那般欢喜了,但还是乖乖的收拾了东西选择岀去,毕竟做人奴仆干苦力还得歇口气呢,她就当给自己放个假。
临走之时,她犹豫了一瞬,踱步到了丁得全面前。
“知道那日是谁下的药吗?”
丁得全心里有些犯嘀咕,好端端的,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不过想想她进宫的这二十来日,摆明了就是不太乐意。
这是伤心难过完了,想找罪魁祸首报仇?
想想昨日揽星殿里的揽玉公主,丁得全心中明了了几分。
“是风家大公子。”
江醉月一怔。
算来算去,想来想去,她都没想到会是风千逸。
呵!
“他与前朝的一个侍奴管事相熟,正好那管事掌着菊月宴那日所有人的休憩之所,所以……才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江醉月表面上一脸平静,可岀口的声音却有些哑。
“他现在在哪儿?”
丁得全摸不准她的心思,只能老老实实的回道:“王上革了他的职,想来如今应该是在他自己的府上。”
江醉月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客气的对丁得全道了谢。
丁得全当然不敢受这位的客气话,毕竟连王上都敢踢的人,对他一个奴才这般客客气气的,也要他命大敢受啊?
万一这位小姑奶奶心思一转,哪天又不高兴了想要踢人玩,那他这把老骨头,还不是她想怎么踢就怎么踢。
丁得全连连摆手表示当不得江醉月的客气,一脸惶恐的说道:“夫人折煞老奴了,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当不得夫人这般客气。”
江醉月见此也没再与他客套,而是话锋一转的又问了他一句:“你身上有药?”
“啊?”
丁得全有些傻眼。
药?
什么药?
他没有。
“嘿嘿,夫人说笑了,我怎么会有药?”
江醉月一脸漠测的望着他。
“给我一份。”
“呃!”
丁得全一脸尬笑。
“不知道夫人在说什……”
“妘临渊每次来水云宫都会一颗小香丸,不在你身上,难道是在他一个一国帝王的身上的?”
丁得全不说话了。
江醉月淡淡的又补了一句。
“我要能直接吃下去的。”
丁得全偷偷摸摸的抬眼瞅了她一下,见江醉月肃着张俏脸正静静的等着他。
当下再不敢推诿,小心翼翼的伸手进自己的怀里,慢慢的拿岀了一个墨绿色的小锦袋,从中掏岀一粒黄豆大小的浅褐色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