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带撒娇的说道:“两条胳膊疼,腿也吓的软了,回来缓了好久呢!还担心你会怪我,吃饭都没胃口。”
风苍雪一叹!
她这混不吝,又顺杆爬的性子,倒是比自己还适合进朝堂为官。
明知她是装的,还是有些心疼,把人揽到怀里轻拍了拍她的背。
“下次若是再岀门,把南竹也带上。”
江醉月把头埋进他温暖,又透着淡淡雾凇冷香的怀中蹭了蹭,乖乖点头,委屈巴巴的“嗯”了一声。
两人在这静谧的落日黄昏中,相互依偎了良久。
风苍雪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她的背,似安抚,似宽慰,似心疼,似宠溺。
两人一时都没开口。
眼见落日下山,四周昏暗,没有掌灯的屋中,隐隐约约的只能看到人的大致轮廓。
“风苍雪,你不怨我给你闯祸吗?”
久未说话的声音,带着点丝丝的沙哑,慵懒又稚嫩。
“不怨!”
江醉月迟疑片刻。
“那我打了婆母的侍从,惹了婆母生气,你也不怪?”
“不怪!”
他那个母亲,心中哪里有他的半点位置?就是醉醉恭恭敬敬的把鸡血石给她,她也不会正眼瞧一眼他们的。
他委屈,他受气,都可以!
因为她生他养他了。
可他的醉醉,是他好不容易求来、争来的。
连他自己都舍不得对她说一个不字,又怎么忍心让她受旁人的委屈?
“我打了人,你会不会被人攻讦啊?”
风苍雪爱怜的揉揉她的发!
“不会!”
江醉月狐疑。
难道朝堂倾轧是假的?坤仪国的众大臣都是以德服人的好好先生?
没有党争?没有派系?没有私心和贪欲?
她从他怀中,直起身子怀疑的看着风苍雪。
“坤仪的众大臣这么友善?个个都喜欢你?你就没干过什么……坏别人好事的事?没有弹劾过贪官,惩治过污吏?”
风苍雪眼神幽暗!
他的夫人,好像知道的有点多!
这些事情,他从来没在她面前提过,他相信在富春,祖父他们也不会和她说起。
时景年还没迈入朝堂,自己都还是一知半解,更加不可能对她说。
那这就让人深思了。
他家夫人又是在何处听到的这些?亦或是,她以前到底是什么身份?
在富春时,自从碰到了江华以后,他担心醉醉和江华会有,有关婚约的契或是婚,便让人悄悄的去过小弯村江家。
她从小到大的事情,不说事无巨细,但几时生病,几时换牙,学过何字,爱看何,他基本都知道。
他能肯定,她的身份就是被胥木带到江家的养女。
而关于她之前的家世,暗卫也向一个叫多玉的探听过了,只是离国的一个做药材生意的小家族。
所以怎么看,她都不可能接触到有关朝政上的事。
思绪纷纷扰扰,却只是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他脸上并无异色。
“放心,你不是说你夫君最厉害吗?这点儿小事还难不倒为夫。”
江醉月还是怀疑,不过见风苍雪脸无异色,仍是一副云淡风轻,万事掌握在手中的样子,以为事情并不严重,便也放下了此事。
既然危机已过,天色也晚了,那自是要好好吃上一顿,好补偿补偿自己担惊受怕多时的小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