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刚过,时景年和时安平就带着景明来了风府。
江醉月接到消息时,开心的提起裙摆就往外跑。
因为过年拜访的人多,溪先生会安排风勇侯没必要见,而又不好推却的人来江醉月这里,顺便让她能尽早熟悉风家的关系网,也让她趁此机会多多锻炼锻炼。
所以江醉月这个年里年外,穿的一直是自己不太喜欢的广衣大袖。
“小叔,景明。”
时安平和时景年正与沛伯说话,听到声音立刻转头看过来。
“慢些,小心摔了。”
时安平见她提着裙子,风风火火的跑过来,担心她被裙子绊倒,忙急声说道。
“姐姐。”
景明开心的叫着,江醉月跑过去摸摸他的头。
“怎么还是这么莽撞!”
虽是责怪的话,可语气却满是宠溺。
“还不是太想你们了,一听你们来了,我一刻都等不及的来见你们,小叔,你还怪我?”
“我……”
时安平想说自己怎么会怪你,疼都来不及。
可看看周围这么多人,只能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咳!没怪你,不是……不是怕你摔了吗?”
江醉月见他略显局促,不再为难他,可又一想,自己在风府将近两个月,他一次也没来看自己,可见是一点儿都不想她。
不像自己,心里总是挂念他,不知道他在家里冷不冷?
受伤的腿脚到了冬日寒冷时还会不会疼?整个脑子,一半是他一半是风苍雪,两边都担心。
风苍雪那边是天高地远,远水解不了近渴,想见不能见。
可小叔呢?都不知道来看看她。
“哼!”
赌气的哼了一声不理他,转头笑着对景明说道:“景明又长高了,过年玩的开不开心?”
“开心。”
说完又想到什么,有些委屈
“但是姐姐不在家,又有些不开心。”
江醉月心疼,她家景明怎么这么贴心乖巧,宠溺地揉揉他的嫩脸。
“呀!我们景明怎么这么可心呢?姐姐也很想景明,每天都数着日子盼我家景明什么时候能来。”
听了这话,景明开心地笑了。
时景年和沛伯说完带来的东西怎么归置,才缓走几步到三人身边说道:“好了,别站在这里吹风了,有什么话回去慢慢说。”
说完又蹙了蹙眉对着江醉月道:“岀来也不知道添件衣服,忘了自己不能受凉了?”
江醉月冲他皱皱鼻子。
“比沛伯管的都宽。”
“嫌我管的宽就听话些,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嫌我管你。”
“时景年!别太过分,我是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少把我当小孩教训。”
时安平见两人之间说话的情态和语调,带着说不岀的亲昵,心底微微泛酸,醉醉从来没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
他见时景年又要开口,担心他们再说下去没完没了,万一真的冻到醉醉就不好了。
“好了,景年你少说两句,我们赶快回屋,不是说醉醉不能冻着吗?”
时景年住了嘴。
江醉月得意的冲他扮个鬼脸,哼哼!她有人护着。
等进了落雪染梅,几人坐到时景年上次来时住的厢房。
“路上好不好走?前两天儿才下了雪,我以为你们要到元宵前后才来呢!”
“路上不怎么湿滑,小叔和大哥马车赶的又慢,一路还算平安。我们本来想过了初十来的,可是又一想,我们与姐姐没有一起过年,那就早些来陪着姐姐一起过元宵也好,就早早的来了。”
时景明小大人似的说了一大堆,江醉月认真的听着。
“家里还好吗?你们都来了,家里怎么办?有归怎么没和你们一起来?”
“家里都挺好的,有归哥要看门,所以就留在家里了。噢,对了姐姐,石头的大哥和三哥、四哥、六哥成婚了。”
“什么?这么快?我走的时候他们好像是刚下定吧?”
景明忽闪忽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