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完何雨柱,在何雨柱的心中再次打了一根钉子之后,曹志强照例来到红光出版社的办公大楼,跟大家一起开下午会。
所谓下午会,还是由每日早会发展而来,而那个每日早会,则是由陈家邦引进过来的。
在陈家邦过来当副社长之前,红光出版社是没有每天开例会的习惯的,因为曹志强本身就不喜欢天天开会,也不觉得天天开会有啥用,都是想起来就召集人开会,想不起来就随意。
但是陈家邦极其从红光机械厂带来的那批内政人员一到,风气为之一变。
简单来说,就是陈家邦来当副社长后,就对出版社闲散的作风表示不满,并对此进行了一番治理,搞了个简单而又严格的上班纪律守则。
比如迟到早退要受罚,比如安排严格的值日表,以及安排每日开早会等等。
这些东西都不是曹志强教的,也不是李厂长教的,都是陈家邦自我总结出来的,也是陈家邦一直想要实现的管理方法。
陈家邦认为,管理就要像军队一样指定详细的规章制度,并且严格执行,这样才能有战斗力,才能有工作效率。
如果不指定详细的规章制度,并且制定了制度不严格执行,早晚会变成一盘散沙,变成吃闲饭者的乐园,就好像现在的红光机械厂一样。
过去的陈家邦只是个秘,自己说了不算,加上机械厂积习已久,难以改变,导致他内心那些新的管理方法都没法实施,心中一直有一种无法施展抱负的遗憾。
来到红光出版社之后就不同了。
虽然红光出版社只是个小庙,但庙小才好施展啊。
庙小人少,加上大部分人都是合同工,不是在人事局或者劳动局挂档桉的正式工,所以管理起来就方便了多。
别的不说,就说那个辞退最终技吧,他陈家邦在出版社除了极个别的人外,都可以随便开人。
有这种可以随时开除人的权力,加上出版社给的薪水远比外界高,胡萝卜加大棒,大家当然就听话。
一开始实行的时候,大家都叫苦连天,因为陈家邦是玩真的,而且有人犯错之后,不光搞什么罚站、扫厕所等体罚,还要罚款。
体罚啥的大家捏着鼻子也就认了,但罚款是真不能忍。
所以他们就找到曹志强告状。
曹志强自己呢,从心底里也是抵触这个制度的,但那是在这个制度能限制到他的情况下。
问题是,陈家邦的这个管理制度只对下不对上,对副社长以上的级别是不构成限制的。
比如曹志强经常迟到早退,甚至经常不来,那都没关系,因为这是领导日理万机的表现。
明白这个制度拿自己没辙,却真的能有效带动大家的工作积极性,改掉懒散习性后,曹志强的嘴脸就变了。
比如面对来告状的沉振华这种自己人,曹志强都是苦口婆心的说,自己也没办法,毕竟陈家邦是上面派来的人,而出版社是红光机械厂的下属单位,自己胳膊拧不过大腿。
理论上这也说得过去,下属单位怎么可能对抗上面派来的人呢。
毕竟当初曹志强跟李厂长写的那个承包合同,只有他们几个当事人知道,对外是不公布的,属于秘密件。
陈家邦知不知道那个承包合同的详细内容,曹志强不知道,反正沉振华跟余德利这些人是绝对不会知道的。
为何张前进那么乐意给曹志强当司机?
根本原因其实还是张前进受不了新规矩的约束。
相反,给曹志强当专属司机呢,由于曹志强本人就闲散的很,所以给曹志强开车当司机,其实是很轻松的活儿。
不光活儿轻松,权力还重,毕竟是一把手的司机啊。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张前进的职位羡慕死人。
可惜,目前单位里会开车的就张前进一个,大家羡慕也没用。
安抚住下面的人后,曹志强又跟陈家邦商量了下,觉得人少的时候,制度指定的过于严格其实不利于大家的工作,最好是精简一些。
比如那个每天开早会,曹志强就觉得有些过了。
开会是重要,便于领导及时掌握下面的运行情况,但开会过于频繁,就会变成形式主义。
而且早上说真的,并不是开会最合适的时候,相反,曹志强觉得下午开会更合适。
最终,就改成一周开三次会,也就是每逢一的下午四点,正式开下午例会。
其他时间么,一般情况下就不开会,除非领导有特殊事情宣布,召开临时会议。
当然,就算是这种每周三次的例会,也是严格对内对下,对曹志强这个社长的约束力很低,要不要来开会,都看曹志强个人的安排。
一般来说,如果曹志强能到,那就由曹志强这个社长主持例会。
要是曹志强因故不能到,那就由副社长陈家邦来主持例会。
如果连陈家邦也因故不能主持,那就以此类推,由主编余德利主持例会。
要是这三人同时缺席,那例会就暂时不举行。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也是星期三,正是开例会的时候。
曹志强本来是可以不参加的,但他今天下午正好没什么事儿,加上也想了解一下杂志社的筹备情况跟精华阁首发单曲的上市情况,于是就决定出席例会。
一看到曹志强这个一把手来开会了,大家都打起了精神,毕竟这可是难得露脸的机会。
会议开始后,曹志强先是一言不发,就听陈家邦组织会议。
按照惯例,都是各个科室主管人员报告工作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