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
字帖很快传到睿德帝面前,睿德帝只瞥了一眼,便移开了眼。
陆之砚的事情被扒出来,许茵才感觉到什么叫无地自容,恨不得当场昏迷。
巨大的羞耻感涌上心头,仿佛自己那见不得人的秘密,被人扯下了遮羞布一般。
让她觉得尴尬、难看。
可睿德帝却说道:“追杀镇国公世子和世子夫人,意图扰乱镇国公和定国公,扰乱虎翼军和神武军,扰乱边境军心,许氏,你真是自私又歹毒!”
睿德帝抬眼,看向其他人道:“都比对完了吗?结果如何?”
“启禀陛下,比对完了,这正是废后许氏的字迹,没有丝毫差别!”
“既然证据确凿,废后许氏,赐死!”
“至于许相……”
许凝再次出声,打断了睿德帝的话。
“启禀陛下,民妇要为兄长申冤,当年指证镇国公通敌卖国一事,兄长实在冤枉,无故做了替死鬼,实则这背后谋划的另有其人!”
许少博指证镇国公通敌卖国一事,虽然来的快去的也快,但还是掀起不小的风波。
最后以许少博伏法,镇国公送上敌戎王子的人头,才得以平息。
没想到,时隔两年,这件事竟然又被提起了。
许天儒已经不知道许凝还有多少把柄捏在手里。
看今日这架势,只怕都是有备而来。
不过他也不是全无防备,本想今日侥幸逃脱了,那些东西后面再用。
只可惜要提前用了。
许天儒道:“陛下,当年的事,人证物证俱全,逆子许少博也亲口承认了,如今他已伏法……”
“陛下,民妇要指证的人就是许相,许天儒!”
“和敌戎通风报信的是他!诬陷镇国公的也是他!民妇甚至怀疑,许丽雅嫁到敌戎和亲,也是他为了笼络敌戎的手段!”
许天儒今日对这个庶女倒有些刮目相看了。
他竟然不知道,这个庶女平日里不声不响,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
“为父平日里还真小看了你!”许天儒被气的轻。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睿德帝对许凝的话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睿德帝问道:“你可有证据?”
许凝坚定的回答道:“民妇手里没有,但民妇的母亲手里有,陛下传母亲来一问便知。”
“王允,传玉氏。”
许天儒眉头紧皱,当年那事他没留下丝毫痕迹,玉氏怎么可能有证据。
他倒要看看,这母女两个到底能伪造多少证据出来。
很快,玉氏来了,比众人想象的还快,像是早就做好准备一样。
许天儒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玉氏行跪拜大礼后,将手中的匣子呈上。
“启禀陛下,这是臣妇在大小姐房中发现的东西,事关重大,今日才敢拿出来,望陛下恕罪!”
又是一个重重的响头,磕在地上。
王允小心翼翼的将匣子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