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本能的扶着来人。
未看脸,凭这身躯和手上的力道,她就知道,肯定是贺闻璟!
姜晚脸上迅速爬上厌恶,想要把人推开。
杜淮和姐站在门口,没有踏进来。
杜淮带着歉意开口:“姜小姐,打扰了,贺总嚷着要来这里,麻烦你照顾一下。”
姜晚费力的托着挂在她身上的人:“我不行,我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
杜淮:“准你半天假。”
姜晚:“……”
她要的是这半天假吗?!
姐:“先扶他躺下,我让厨房现在就做醒酒汤。”
姐走了以后,杜淮道:“那就麻烦姜小姐了。”
刚一转身,他又道:“对了,贺总六点半起床,麻烦记得叫醒他。”
他走了以后,姜晚有种叫天天不应的无力感!
她艰难的挪动着脚步,把人扔到床上后,自己坐在一旁大喘气!
贺闻璟少说一百五十斤,比那些包裹不知道重了多少倍!
姜晚捂着鼻子坐在一旁看着醉鬼。
好像再贵的酒,喝多了也会难受,贺闻璟现在表情不安,手还扯着领带。
他仰躺在床上,喉结一直在滑动,嘴里不知道在喃喃什么。
姐从厨房过来,看到瘫在床上无人搭理的贺闻璟,吓了一跳:“哎呀姜小姐,得帮先生把衣服换了呀。”
姜晚满脸写着不从,推脱着:“他太重了,我弄不动,你找两个人来给他换吧。”
姐:“贺先生不让旁人触碰的,他的衣服,我们哪里能换,还得劳烦你了。”
姜晚:“我也是旁人,不方便。”
姐:“姜小姐不要为难我们了,先生之前说了,他现在……由你照顾……”
姜晚皱眉,想起那破条款上好像是有这么一条!
她总算站了起来。
姐松了口气:“我去盯着厨房。”
她带上门走了。
姜晚跪在贺闻璟旁边的床上,皱眉看他正在扯领带。
她笑得意味深长,把他的手拨弄开,手握上领带。
手下一用力,领带瞬间收紧,勒得贺闻璟猛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
“看我今天不勒死你!”
“咳咳——”
贺闻璟像个虾一样弓着身子,想要把领带扯开,但手上无力。
姜晚笑嘻嘻的看着他脸色变红,这才松开了手,替他解了领带。
这幼稚的报复行为让她心情舒畅,说话也温柔起来:“贺总,我替你换衣服。”
她把他的西装费力的剥下来扔在地上,皮鞋也脱掉,然后扯过被子给他盖住,只留了一个脑袋在外面。
姐端着醒酒汤敲门的时候,只看到贺闻璟的一个脑袋:“姜小姐,先生的睡衣在衣橱,你给他换了吗?”
姜晚拍了拍手:“都换好了,给我吧,你们去休息。”
姐又看了一眼贺闻璟,再看了看地上的衣物,没多想,出去了。
姜晚端着醒酒汤,坐在床头把贺闻璟拉起来半靠在她怀里。
“大郎,喝药了。”
贺闻璟的眉毛难耐的皱着,不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