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北静王府?”
史溁摇头道:“不至于,北静太妃虽怨恨许家没规矩,但是她人心地善良,只因为这个,便要毒杀朝中重臣,我觉得她还没有那么蠢笨不堪。”
“那不是北静王府,那又是谁?”
史溁看到了王熙凤嘴角的笑意,便笑着问她:“凤丫头,你觉得呢?”
王熙凤一笑,说道:“还是老祖宗厉害,知道我还有话没说,这惊马,确实不知道是谁,那马夫也没找着。
不过,后头这个下毒的就好办了,咱们这位京兆尹,只用了几句话就把实情给敲出来了。
那毒药是许将军的一个姨娘下的,就是为了陷害许夫人。
那狗平时就和许将军这个姨娘一样熟悉,当时是这个姨娘要许将军的这条狗去打翻药碗,然后将谋害许将军的罪名都扣到许夫人身上。
那姨娘的同伙禁不住吓,直接就当堂招了。
程家的人听了,当场就开骂许将军不仁不义,那许将军丢了好大的面子,差点就晕过去了。
灰溜溜地命人将他抬回去,一路上惹了不少笑话,现在呀整个京城都知道许将军后院不宁,许将军忘恩负义,欺负正室妻子。”
史溁听了冷笑道:“一丘之貉罢了,这许将军对许夫人的脾气忍得不是一天两天了,也许他不是没看出来,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摆脱许夫人罢了。”
王熙凤亦冷笑道:“我最看不起这样的人,借着丈人家的势力钱财,站稳了脚跟,谋了高职厚禄,反过来觉得他自己行了,就准备将丈人家踢到一边去了。
忘恩负义的东西,这回且看他如何收场!”
忽地,史溁见到外面小红探头探脑,便开口唤道:“小红,你进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小红看了一眼王熙凤,随后回答道:“老太太,太太,奶奶,许家的事情有新消息了!”
“快说!”
“据说,已经在家中恩养多年的程老爷子,今日递折子进宫去了。
没过多久,宫里就传了口谕出来,夺了许将军的将军职位,让他自己在家养伤和静思己过。”
小红见众人脸上都是一片果然如此的感觉,便补充道。
“那个许夫人和没好到哪去,她身上的诰命也被夺了,许姑娘的伴读也被王府来人说停了。
宫里的老太妃更是送来了四个老嬷嬷,说是专门派过来给许姑娘上课的。”
史溁点头道:“如此也不意外,也该给他们立立规矩了,不过怕是宫里那位老太妃要给小王爷出气,小王爷虽然淘气,却也是这些孩子里面最得人意的。
这次小王爷落水,怕是老太妃心疼了。”
“也是他们自己不好,别的不说,就说我叔叔第二日立刻去请了嬷嬷教导我那表妹,也赔了银子,你看上面谁都没有动作。
要是我叔叔不赔,那倒霉的就是薛家和王家了。”
“凤丫头说的有道理,很多时候,人要的不是你怎么样,只是想看你的态度,只要态度诚恳,也不会有人那么固执地跟你过不去。
这许将军,算是废了。”
三人说着话,便见琥珀进来,说道。
“老太太,太太,奶奶,宫里来人了,说是要给北静小王爷宣旨,可是咱们找不到小王爷了,请老太太,太太,奶奶,快过去看看吧。”
史溁霍得起身,然后记起水溶应该是和贾宝玉在一起,便问道:“宝玉呢?”
琥珀急忙答道:“先生今日不上学,许是去哪里玩了!”
“那还不快去找!”
史溁一边让鸳鸯给她套斗篷,一边飞快地回想着宝玉能干出来的事。
蓦的,史溁便想出一处十有八九宝玉和水溶都在的地方,那就是上次水溶来玩的时候,几个孩子去掏鸟窝的地方。
史溁急忙带着人去那棵大树处去寻,果然,远远就见到水溶和宝玉两个人,骑在树杈上,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空鸟窝。
史溁见了,当时就觉得眉头一突,随后她立刻使人将宝玉和水溶两个都带下来。
“小王爷,小王爷,您还记得咱家吗?”
水溶从小厮的背上下来,抬头一看,说道:“冯公公,您怎么来了?”
随后他便看见了冯公公手里拿着的圣旨,便知要接旨了。
冯公公展开圣旨将来意说明,老太妃听闻北静王水溶落水,心中挂念,特令北静王入宫到老太妃宫里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