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红包有啥用,又没钱……”
他的声音随着风鸢从裤兜里掏出几张红色钞票而渐渐消失。
“?你??你怎么有钱???”
风鸢理所当然道:“一开始不就说了让我们来参加喜宴,我就想着带点钱随礼,没想到那宿舍里真有钱。”
蒋时服了:“……你想得也太全面了。”
风鸢数了数,还剩四百整,都说四季发财四季发财,四百应该没关系吧?反正也是冥婚。
风鸢把四百块钱装进捡来的红包里,拉着蒋时凑过去随礼:“我和蒋警官的!”
接礼的人看了他俩一眼,问:“风老师?蒋警官?你们……结婚了?”
他一脸“进展怎么这么迅速”的表情。
风鸢和蒋时茫然对望:“没有啊!”
他笑着说:“不是一家人怎么能一起随礼。”
他接过红包,拆开数了数,直接在礼单写下:风老师-00元。
动作迅速到他俩都没反应过来。
正要把红包拿回来拆成两个二百的风鸢:“……”
蒋时:“不是,那、我没随礼,还能进去吃喜酒不?”
接礼的人又笑了:“蒋警官说的什么话,我们老爷办喜事,讲的就是个热闹,随不随礼又有什么要紧。”
这时风鸢才注意到,很多村民也是没随礼的,直接就入席了。
两人再次走进江小云家的大门,江闻诚在门口迎客,管家则在里面安排宾客入席。
风鸢想到了一个很久之前就觉得违和的事情,明明是江知游结婚,他自己的父母却几乎没在酒席上露过面,他奶奶作为全家辈分最高的老人,也没怎么出现过,甚至连江小云都一直不见身影——这样的热闹场合,小孩子应该最喜欢了。
她又想到之前江主任和六婆婆透露出的讯息,越来越觉得江知游的爸爸江闻诫肯定做了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家子躲着八成是怕鬼新娘报复,至于躲在哪里,肯定是那个祠堂了。
他们穿过影壁,发现一直紧闭的主厅大门居然打开了,里面张灯结彩,挂满了红布,还布置了隆重的喜堂。不少村民都围在外面看,非常热闹。
风鸢依稀听见他们谈论跟这场喜宴有关的东西,赶紧和蒋时挤进去听,托那根竹条的福,但凡蒋时拐杖靠近的地方村民们都会不约而同地避开,他们很顺利挤到了前面。
但也因为如此,他们周围几乎形成了一圈真空地带,根本听不到任何八卦了!
风鸢只好抛弃蒋时,独自挤进旁边的八卦圈。
蒋时默默地从人群里出来,一个人等在外面,好在有竹条傍身,他也不觉得孤单。
没有了那根竹条,刚才空出来的地方一下就挤满了人。村民们都认识风鸢,热情地跟她打招呼。
“风老师,您也来了啊!”
“是啊是啊!大家来得真早啊!”风鸢笑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