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之一把抓过九个葫芦，忍不住回头看了一样，只看到仙液池中绽放些许波澜，一个被朦胧仙雾笼罩的赤足少女从池中踏波而出，瞳孔带着带着些许恼怒的看着他。
不等陈牧之再看，就看到仙液池已经在朦胧中消散，回归大道本源之中。
“她是谁？”
“竟然能在仙液池中走出。”
陈牧之面色微微颤动，忍不住露出了惊异之色。
这太过匪夷所思，仙液池乃是大道酝酿而出，是宇宙大道本源酝酿而出的精华，乃是先天鸿蒙精粹。
从来没有听说这这种仙液池中会有生灵，这太过惊世骇俗，若是传出去恐怕连大帝都得惊动。
“她是仙液池之中孕育而出的仙灵。”
“还是被某位存在放入孕育的后人？”
陈牧之心中思绪万千，这一幕太过惊人了，无法让他不多想。
如果是仙液池孕育出的仙灵，那么多半是震古烁金的无上仙圣灵，资质底蕴震古烁今。
若是某位无上存在的后裔，那么她的来历多半恐怖到每边，至少陈牧之估计大帝多半是做不到的。
不管如何，她的天资底蕴都将是无比的恐怖，比起大圆满圣灵多半都要强大得多，连纯血真龙都未必能跟其比肩。
因为她泡在仙液池中孕育而生，这样的环境里哪怕是头猪都能铸就无可比拟的根基，连天帝子裔都没有这样好的条件。
陈牧之甚至觉得，如果轮根脚的话，也许他自己都未必能在跟脚上压过此人。
要知道他自己襁褓之时，就从混沌深处而来漂浮而来，被一叶小舟载着横渡死亡禁地混沌界渊，连界渊中的黑暗大禁忌们都忌惮着什么，最终不愿出手。
“无论是星空大宇宙，还是诸天大宇宙，都暗藏着太多的禁忌辛秘啊。”
“这水恐怕比想象的深。”
陈牧之换换低语，时至今日他已经接触了太多的大辛秘。
上个纪元的太阳天帝留下后手，曲霓裳留下过后手，奕天帝也留下了后手。
今日再看那尊仙液池中的仙灵少女，恐怕至少也关系到一尊无上至强者，也许比想象中还要恐怖无边。
可想而知这里面多半是错中复杂，内部深藏着无与伦比的大禁忌，牵一发而动全身，有太多的存在在等待着什么。
这是一场博弈，来自各时代的无上至强者汇聚在一起，在等待着一次机会。
这背后是复仇，是大黑暗，是大毁灭，还是破开帝境尽头道路的机缘，这些都难以渡测。
“是敌是友？”
陈牧之想到方才那仙灵少女，忍不住微微皱眉，很快又松了下来。
“未必是友，但不伤我，多半不是敌人。”
不再多想，陈牧之收起九个大葫芦，然后才发现天荒也渡过了人王天劫。
天荒亦看了过来，他身上还沾染着霸烈的鲜血，目光沉凝的看着陈牧之。
“继续战斗吗？”
“轰——”
不等陈牧之回答，就听到远处的天穹上传来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