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容与苏湄雪随着侍从的指引来了南院。
一个王爷的府邸,除了门口与里内院交接处外,并未布置多余的侍卫。侍从也是极少,男女各占一半。
说是个皇子住的地方,倒不如说是仙人修建的养生之所。禅香缭绕,古典雅致,却又不同于太子东宫的陈置摆设。应该说太子那地儿是清雅装盖着胭脂水粉的庸俗,而钰王府则是随意衬托着茶禅一味的别致,不可言比。
“太子,请。”
侍从送到了地方,侧身行礼,俯身退了下去。
南院不同平常院子,只为接待客人,且入门除短截小路,还隔一紫金楠木屏风。转至前行才见优雅品茶之人。
“皇兄赶得巧。今日有人送了些上好茶叶于我,刚泡好,正好一同品品。”
每次见他,嘴角总挂着若有若无的含笑,虽然亲和,但直让人不敢接近。
苏湄雪顺应瞧了眼男子手臂处。
也不知那日,他、伤的如何。
南宫容并不想过多搭理,赶的巧?还是等的巧?心中冷哼一声,眼睛轻扫了一番,自顾朝一旁椅坐下,苏湄雪挨着身侧。
“我此次前来,也不为它事。主要我这雪儿想于昨日救命之恩,答谢于你。且,我也不想她与你有何瓜葛。”南宫容似是在回应钰王的话,但眼神并不看他,只看了眼虞风示意将东西递上,便有要走的意思。
南宫钰提壶,倒了杯热茶,香气四谧。
“皇兄昨日受了伤,怎么不让太医好生调养些日子?毕竟不同于我这闲人,皇兄身子金贵,虞风可要保护好自家主子。”
饶有意味的看了眼手拿玉盒上前呈递的虞风,恰巧对上。只一瞬,眼神交错,便看向前方,而虞风退回南宫容身旁。
迈出的脚还未走几步,悠悠传来问声:“也不知父皇派的七卫主,可查的如何了?”
南宫容顿步,转身看向钰王。
“怎么,二弟是担心?还是害怕?”
这两个词有什么不同?苏湄雪是觉得,相差无几。
两人对眼,半晌,南宫钰淡然一笑:“自是担心皇兄安危。”
南宫容留下轻蔑一眼,留下句:“那便好。”转身离开。
“殿下,这太子……”
“试探罢了。”
……
试探,太子试探钰王,或是钰王试探太子。有人心知肚明,有人心存怀疑。而对苏湄雪来说,明了了两人关系,最起码,太子对钰王绝对是心存敌意的。
快步出了南院,刚好侍从领着一遮面女子入了内,杨柳细腰,身姿曼妙。三人擦肩而过,南宫容心中莫名觉得熟悉,但一瞬打消了念头,毕竟熟悉的那个人早已经死了,不是嘛。
苏湄雪只觉得有些困惑,因为三人相过时,那女子明明有意无意的看了她一眼。
莫不是,认识?
两人都未在意,出府,上轿,准备回宫。
而这次选妃宴没个结果,还被苏湄雪抢了个好风头,各家小姐各有所怨。也因如此,心存嫉妒之人,造谣坊间,昨日盛宴情景,都换了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