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今此事已传到了陛下耳中,下官这顶乌纱帽怕是保不住了!”
仇敖连连摆头,眉锁成了麻花状,直叹恶气。
先是埋尸案未查清结果,而后平升县冤情,再来个闹剧击鼓。一件一件的事拥涌而至,来了个措手不及。他一个在位三品官员,好不容易才坐的平稳,这下倒好,未查明实情直接起了折,若龙廷震怒,降下品阶,倒白费了这么多年。而且,那位大人,也不是好惹的,就算皇上不责怪,怕那人也……
“仇大人莫急,可愿听本王一言?”
“王爷请赐教。”
南宫钰眸眼轻抬:“大人难道当真觉得此为一场闹剧?”
“这为何意?”仇敖不解。
“仇大人。这么说吧,咱们将三件事调换个顺序来看。先以百里外的平升县,再以余府婢女所说之言,最后郊外寒尸……”南宫钰有意的看了仇敖一眼。
仇敖先是一疑,而后脑中有了些思绪。
“殿下是说!”
“如大人所想。”南宫钰起身准备离开,又侧头留下一句:“大人别忘了,这二人乃父子关系。之后从何着手,想来大人心中自有办法。”
“苏姑娘,我们走吧。”
原来是这样!
仇敖沉思片刻,奋力拍了下大腿,恍然大悟。身侧的左思淼不禁吞咽了口水。
……
“王爷高深莫测,真让小女子有些捉摸不透。”
出了京兆府门,苏湄雪与南宫钰并肩而行。
这钰王到底是什么态度?先前分明有所隐瞒,偏向余府。而后又指出结点,提醒仇敖。
她看不透,只知道六日很快就会过去。
南宫钰知道她心里顾虑什么,不正面回答,只言:“如此苏姑娘受了伤,还是不要去醉生楼住着了。先在本王府中住下吧,最起码,暂时保得住你一条小命。”
聂川与轻儿同时斜了眼身后,又转正向前看去。
过了一会儿小巷处出来几道人影。
“老大,咱们还跟不跟?”
“如今钰王在这儿,不宜下手,回去禀报娘娘。”
“是。”
……
这边苏湄雪跟着南宫钰回了钰王府。
免费的保镖,为何不要。
再者,她也算同南宫钰做了交易,既有价值,就不会抛弃。
此案有望。
熟络的进了门,安了间房,缕缕头绪。
“小姐~”
轻儿为她端来王府刚煎好的药,放于桌上。
苏湄雪看着碗里,用勺无意的舀起倒下,出了身神。
什么都有些不一样了。
苏府也好……自己也好……
还有,轻儿。她的武功怎会如此之高?苏府,不过从商之家,且轻儿自她来,一直跟随自己长大,为何会武功?当初不过是她夜间起身去了梅院赏花,未想看见了从院墙腾空而起的轻儿,本未放在心上,但那日余府外……
碗中药被她一勺一勺舀起,顿了顿,勺子一偏,滴落桌?
罢了~罢了~她想这么多又如何。无论轻儿怎样,待她如一,自应以心为报。
还是多想想埋尸案如何破吧。
“小姐?”
身旁的轻儿见药都快没了热气,忍不住轻声唤了唤。
她回了神,将药饮下。
真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