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男孩呆呆地看着她,手足无措。
只听着女子绝望的笑着,笑的那么撕心裂肺。
霎时,殿中笑声停止,显得格外平静。男孩将身子往前探了探,只看到一抹浅淡的唇角微微勾起,全是满足。如一朵白兰悄然绽开,终于……没有了烦恼。
男孩只能睁睁的望着,半跪于身旁,指甲陷入肉中,不哭喊,也不说话。在榻旁缓缓靠下,静静地陪着她。
除此之外,凤鸾殿内空空荡荡……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太阳有些阴沉了。
起了身,木讷的朝殿外走去。
“哈哈~”
皇宫的另一宫庭里,笑声阵阵。没有什么女子的身体不适,只有一桌上好的饭菜,只有三个幸福欢笑的人儿。本该看着是多么的美满,但男孩只觉得或许耀眼,甚至有些灼痛了他的心。
嘴角不禁轻蔑一笑。
他的母亲,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人们只道人前多威风,谁知终是比不过云秀宫的那位娘娘。
这一刻,他会永远刻在心里。
他的母后,一个人,很孤独,他该去陪她了……
“容儿!容儿——”
是有人在叫他吧……是母妃吗……头有些沉呢。反正,也不在乎了……
手腕处的血一点点缓缓的向外流出,沉于地面的手被本来的一人用衣间华布包住。
“父皇……你……终是来看母妃了。”只说了一句话,便昏了过去。
那晚,金灵的皇后娘娘消香玉损,凤鸾殿中所有侍奉的宫女太监全部活埋陪葬。
那晚,身着龙袍的金灵皇帝抱着凤冠女子几夜未眠。
世人只说他爱皇后爱的深沉,谁知多情之人终无情。或许……只是源于心中的愧疚……
南共容低眼看了看腕处还隐隐残存的伤痕。
其实他一直就知道,若不是当年一地的血,若不是那人心中的愧疚,这太子之位不会坐的如此顺利,毕竟那人心中的太子从来就不是他。
“皇兄可是有何不适?”
又是那道温润的声音。
抬眼,嘴角半笑:“只是太担心了些。”
他的好二弟,永远一副温润如玉的面孔,每每看到都觉得刺眼。
不管当年是有意为之还是如何,他们也回不到从前了。
“噗。”
浴房内的女子柳眉紧蹙,一口毒血从口红吐了出来。
翠儿早已用铜盆接住,只拿出长巾为女子擦了擦嘴角。白茴见这口毒血吐了出来,面上缓了许多,出了门回禀屋外之人。
“太子殿下,臣……”
话未说完,那面前男子只朝浴房走去。
白茴倒是一愣,看了眼钰王,也没说话,只跟着前人入了内。
温池旁,翠儿早已帮女子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只半靠于一旁的软塌上。
南宫容微眯了眼,转身看向身后的白茴:“不是治好了吗?为何她还没醒来?”
白茴毕恭毕敬的回道:“殿下,此女子虽毒血已除,但仍会有少量毒性存于体内,还需每日服药,才能完全根除。至于为何还不苏醒,还是毒发是造成体力过损,请太子殿下再等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