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想吃糖!”
承乾殿中,一华服男子坐在地上左右摆手发着脾气。
身旁的侍女虽是满眼嫌弃,可也做了做样子:“殿下,您快起来吧,着凉了,奴婢可担待不起!”
却是担待不起!担待不起我的大好机会!我红荷也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人家姐妹们同我一同进的宫,都分去了那贵妃、太子的地儿,跟着主子们吃香喝辣。就只有我,偏偏分到他这儿。他一个傻子……
真是越想越生气,也是不再做那面上功夫了,露出凶恶的眼神,狠狠踢了一脚:“你若再不起,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还未待那男子做出反应,又是狠狠两脚。
“啊!”
只听地上之人尖叫一声,一下子哭了出来。
“呜呜呜……你欺负我……我要去告诉娘亲……”猛的起身朝殿外跑去。
她一把拉住了衣服,往后一扯:“娘亲?”
呵!真是可笑!
冷眼瞥了瞥:“殿下莫不是又想去那浣衣局?她可不是你娘亲,就是个下贱人,连我都比不得的贱婢。”
“你胡说!”
那男子却是急了,同小孩般,嘟着嘴,插着腰。
“我娘亲最好了,她会给平儿糖吃~你才是坏人!坏人!”
红荷也不理他,只从一角落里拿出戒尺,在手上敲了敲。
那男子顿时慌了神,眼神中充满了害怕,又或者说恐惧。
忙蹲了下来,抓着耳朵,蜷缩在一团:“不要!不要!平儿听话,平儿乖,平儿不去找娘亲了!不要打平儿,好不好?”
“可真听话?”
男子忙是点了点头:“嗯!”
望着他,僵持了半晌,将手甩了甩,终是把戒尺收进了角落。
今日可打的我手都有些酸,真是让我带一三岁孩童,糟了心了。
还未消停片刻,那男子又是朝门外冲去。
嘿!反了他!
“嘭!”
“诶呦~”
好像撞上了什么。
原来是姚贵妃派来的欢儿。
红荷瞧着来了人,忙是换了副姿态,上一秒还趾高气昂的,下一秒就是忧心忧虑扶起了男子:“诶呀,殿下,让红荷看看,可有没有受伤~”
将他扶起,又是去讨好欢儿:“这殿下啊,非要使着性子乱跑!欢儿姐姐,可伤着了没有?”
欢儿摆了摆手,还未开口。
那红荷又是问道:“欢儿姐姐怎的有空来承乾殿了?”
欢儿从不喜她,因她总是当着一面儿、背着一面儿,人前阿谀奉承,人后指头骂脚。要不是会在那管事的面前说些甜话,怕是连三皇子殿中都来不得。
也不瞧她,只问了句:“三皇子,近日如何了?”
她自知讨不到好,没了奉承样,随口回道:“殿下近日自是好着呢~不过是爱使性子些,红荷还照顾的了!”
“哦?是吗?那便好……你先退下吧,娘娘唤我单独与三皇子待会儿,说些话。”
红荷听着心中顿是不爽。
哼!不过是入了姚贵妃宫中,便是有了架势了!还吩咐我退下?仗着自己主子身份命令我,看我哪天不把你踩下。
切切的暗自咒骂,还是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