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一个偏僻的角落里,长荷凭借敏锐的直觉从墙里挖出几本,顿时得意洋洋:“无论如何藏,绝对逃不过本公子的法眼。哈哈。”
唐意一眼猜中中内容:“这是法阵中比较高深的阵法。”
长荷爱不释手:“你怎么知道?”
“我跟山主学过一点。”唐意语气一拐,扼腕长叹:“可惜了。”
长荷不明所以:“可惜什么?”
“这应该是流…”自从她被六一误伤一次后,下颌错位,不发作还好,一发作言谈就更加困难了。唐意努力扶正下颌,尽量咬清每一个字,道:“刘姑娘学的,否则,她没办法启动……那个阵法。”
“我看她挺努力的。”长荷随意翻开其中一本,大部分的页面上都做了记号,道:“你怎么说可惜?”
“因为,她没有从最基础的学起。我猜,她将这些阵法……通通混为一体,加上有些特别的阵法需要……法器加以发挥实力。所以,她现在只是……半吊子。”
长荷兴致勃勃:“要不你也教教我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你好歹……算个半仙。想学,找山主。”
长荷嚎道:“别这么冷漠嘛,怎么说我也算半个南虞山的人。”
唐意道:“你不算。”
“这样,你答应我的话,我就……嗯,我就有办法让你正常说话。”
“真的?假的?”唐意半信半疑地看他。不知不觉中,二人已经绕回前院,大门被人暴力砸开,领头的人一脸痞气,一看就不好招惹。
幸好他反应及时,将唐意往回拉,二人藏在拐角处,长荷伸长脖子窥了一眼,叹道:“人送外号城中恶霸,真是没说错。”
此人明明一身匪气,偏要学读人那套礼数,向刘容净鞠躬行礼,咧开一口白牙:“容净姑娘,你总算想清楚了。”
手下悄悄地扯了扯他的衣服,这人连忙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说,你一个人孤苦无依的,总要找一个夫家依靠。我们两家算有点交情,能结成秦晋之好,是缘分。”随后,他召唤人把聘礼抬进来,堂而皇之地摆在灵堂里,对刘容净身后的十几副棺材视若无睹,留下喜服后携一帮手下笑眯眯地离开。
刘容净身上那股风雨欲来的暴戾连外头的两人都察觉到了,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长荷缩回去的同时不忘把唐意探出来的头给按回去。
“景凝呢?她是不是又单独行动了?”
“不知道。应该在里面,去问问。”
“等一下。”长荷拦不住人,只好跟上去。
灵堂之内确实只有刘容净一个活人,她按照景凝说的一个时辰再开门,结果并没有看到里面有人。
长荷身手急匆匆,不慎碰到刘容净的手,一丝冰凉传递到他的指尖,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对方一直盯着那件弃于一旁的红嫁衣,目不斜视。他狐疑地盯了一眼刘容净,没有说话。
昨晚有四个人在,而现在有三个人,少了一个景凝,长荷的气势犹如强弩之末,总归是坐立不安,他看向一旁一如既往地沉着的唐意,想说些什么,却又迟疑不决。
这样的僵持一直延续到将近傍晚,刘容净总算起身去拿那件喜服,她向唐意发出请求:“你能帮我吗?”
唐意点点头,随她绕过灵堂进入房里。
良久,唐意终于将人扶出来,红衣盛装,唇红齿白,胭脂和眉黛将她苍白的脸色显得尤为突出,走路时似乎快要精疲力尽的样子。
长荷道:“要不,你自己在这里等着,我们给你弄点吃来。”
“谢谢,我不饿。”
“哦,好吧。”好心不被接受,长荷撇撇嘴。眼睛滴溜溜一转,道:“我记得成亲是有红盖头的吧?”
“我找找看。”唐意在那几抬聘礼的缝隙里找到了一块红方巾,转头只看到刘容净歪歪扭扭地侧卧着,呼吸急促。
两人马上慌了起来,合力把她扶起来,发现这具身体寒气逼人。长荷不约而同地与唐意相视一眼,意识到一件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