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神婆先是向主家行了个礼,又摆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巫术器具,跳大神一般舞弄了十来分钟。
一切做完,她让人抬上来一盆黑狗血,围着新娘淋了个圈,随即搀扶着新娘的两个喜婆退到一旁,独留新娘一人倒在圈内,那片红盖头也掉了下来。
神婆站在圈外拽起新娘的手,拿出一柄锋利的匕首。
随着这番晃动,风鸢终于透过新娘子的珍珠面帘看清了她的脸。
这个新娘,竟然是两天未见的林小秋!
眼见神婆的匕首要往林小秋手腕上割去,风鸢连忙大喝一声:“住手!”
蒋时也看清了这一切,震惊地站起来,大声喊道:“你们在干什么?”
神婆漠然地扫了他们一眼,理也不理。
新郎的父亲江闻诫终于出声了:“这是我儿成婚的重要仪式,不容破坏!”
几个家丁警告般地站到两人面前。
蒋时赶紧拿拐杖,但他的拐杖不知卡到桌子下什么地方,抽也抽不出。
风鸢:“快把竹条解下来!”
蒋时这才猛然醒悟,手忙脚乱地解下竹条,再去解上面缠绕的绷带。
这时神婆的匕首已经碰到了林小秋的手腕,瞬间就流出鲜血。
风鸢直接拿起解开了尖端部分的竹条,往家丁那边挥舞,那几个家丁立刻作鸟兽散,还有一个吓得瘫在了地上。
神婆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风鸢上前两步,手持竹条用力刺向她拿着匕首的那只手。
“啊——”
神婆发出一声惨叫,被刺中的手臂像是突然萎缩了一样,匕首“啪”地掉在地上。她惊恐地看着风鸢,另一只手想去捂伤口,又仿佛不敢碰。
风鸢惊疑不定地看着手中的竹条,回想着刚才刺中神婆的触感,像是刺进了棉花里,又像是刺进一团粘稠的雾气,总之,绝不是扎进皮肉的感觉。
这一变故让周围宾客喧嚣起来,江闻诚
原本站在司仪边上,此时大步走上前,怒道:“风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风鸢忍着手痛把剩余的绷带全扯下来,一根透着莫名光泽的黑色玉竹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风鸢拿着竹条指向江闻诚:“这话应该我问你们吧?”
江闻诚猛一见到这根竹条,立刻慌乱地后退,江老太太和江闻诫夫妇也坐不住了,起身退到大厅角落,恨不得离这竹条越远越好。
喧嚣的宾客也瞬间安静下来,胆大的偷偷逃了出去,胆小的缩在角落不敢动。
风鸢觉得自己像是欺压百姓的恶霸。她气势汹汹地站在林小秋面前,厉声道:“你们家的儿媳分明是柳映柔,为什么把林小秋拐过来拜堂?她现在这幅样子,你们是不是给她喂了什么药?”
江闻诫夫妇嚅嗫着不知道说什么,江老太脸上怒意与惧意交织,想呵斥风鸢又畏惧她手中的竹条。
江闻诚讨好地笑:“风老师误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