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其他学生也纷纷张口:
“老师我们今天上哪一课啊?”
“老师我们今天上哪一课啊?”
“老师我们今天上哪一课啊?”
他们声调平板,一句又一句地重复,再看他们的眼睛,都渐渐转成深黑,死死盯着风鸢,面部肌肉僵硬,只有嘴巴一张一合,诡异至极!
看他们这样子,风鸢头脑都要发蒙了。但到底上哪一课啊?哪一课呢?她怎么知道?她又不真是他们班主任!
等等,她突然想到那个机械音最开始说的话:“你的身份是寻江中学的教师,请维持好人设。”
身份是教师……维持好人设……那么说她只要维持好教师这个人设就行了。至于上什么课……还不是她说了算?为什么非要选哪一课?
想到这里,风鸢也冷静下来,她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安静!这节课我们写作!”
“啊?”学生们眼中的黑色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错愕,甚至显得有点呆。
看到他们的措手不及,风鸢才找到一些熟悉感,仿佛她还在正常世界。
但是他们的表现再像普通学生,风鸢也忘不了刚才那可怕的一幕。她只能尽力忽视种种不对劲,磕磕绊绊地上完了这堂课。
下课铃打响,风鸢如释重负地走出教室。
刚出教室门,就见迎面走来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看上去三十来岁,挺着啤酒肚,他对风鸢笑了笑,“风老师,今天学生们表现还好吗?”
风鸢摸不准他的身份,只好敷衍着回答:“挺好的。”
男人又是哈哈一笑:“我们山村里的学生,肯定是比不上城里的,风老师能来支教,是我校的莫大荣幸啊!”
原来她的身份是支教老师……
经过攀谈,风鸢得知她这个身份刚来这里支教一个月,正好缺班主任,就让她顶上了。
谈话
间风鸢秉持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尽量只用嗯嗯啊啊来回应,好在没说多久就上课了,一个瘦小的男老师拿着数学跟他们打了招呼后走进了教室。从他的称呼里,风鸢也知道了,这个校领导是“江主任”。
上课之后,江主任也走了。风鸢在教室外面站了一会,里面的课堂正有序进行着,没有发生刚才那样的事。
看样子,这个数学老师应该是跟这些学生一样的存在,而不是像风鸢一样摸不清状况的“外来者”。
又等了一会,确定没有学生再来喊她上课了,风鸢才回到一开始的办公室。
独自坐在办公室,风鸢身上的紧绷瞬间松懈下来,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努力回想着自己出现在这个破旧办公室之前在哪来着?在学校?在家里?在逛街?在躺尸?
她用力锤了锤自己脑袋,想不起来了,怎么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