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铛铛铛。
一连串的铜锣声从天子学府传了出来,何性之亲自带着四位杂役沿街叫唱。
“本月十五张圣人要来天子学府讲学,届时学府开放日,有贵宾入席者及早报名,商贩走卒提前备案。”
一路敲一路唱,四名杂役分成两组分别向南北而去。
何性之则门口驻足,等待着围观而来的路人交待问题。
很快一位卖酸梅汤的商贩便询问道:“何先生,张圣人不是在稷下学宫讲学么,为什么又来天子学府啊?”
“稷下学宫那里一年一次也已经断了好几茬,我家先生有感于莘莘学子的向学之心,恳求圣人前来讲学。”
一位看起来挺富态的商贾直言道:“圣人讲学博大精深,我等俗人也听不懂啊。”
另一位富人立时回怼,“听不懂你可以不去,人家又没逼你去。”
卖包子的一位小贩询问道:“何先生,我们商贩要备案怎么备啊?”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会有学子来门口登记,只要把名字和所卖事项一一记录就好。
“届时你们在摆摊的时候按号领牌,找到自己牌号对应的摊位就好。”
另一位卖炸糕的小贩询问,“卫生税还跟以前一样吗?”
“嗯,都是一样的。”
一位侠士询问道:“这个贵宾席是什么情况。”
“贵宾席凭请柬入内,有专门的席位安排,二百两黄金一份,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霎时间人群中便炸开了锅,有的人开始毫无顾忌地破口大骂。
声称天子学府枉为师者,财迷心窍,借着圣人的幌子敛财,有辱斯。
很快这个消息便传遍了秦淮河两岸。
一艘敞篷画舫里,武天娇和赵日火下棋,前面童媪的花船巡游到了淮水,打了个圈儿又转了回来。
赵日火有些尴尬的说道:“阿娇,我们跟了三天了,是不是有些过了。”
“你这话说的,什么叫跟!这秦淮河又不是你们一家的,只需她葵花夫人游河我就不能游。”
赵日火无奈道:“那你好歹掩饰一下,这么明目张胆得多尴尬。”
武天娇噗嗤笑道:“这有什么尴尬的,你脸皮也忒薄了。”
前面的大船里,蔡元长和童媪正在私语。
“童老,这武天娇也忒过分了,哪有她这样的。”
童媪却笑道:“无妨,是我故意勾引她的,我先吊吊她的胃口。
“还没考虑好下一步的具体动作,到底要不要利用下这个武天娇呢?”
蔡元长却带着忧虑的神色说话。
“这女人胸大无脑,我看还是不要让她插手进来了,万一弄巧成拙暴露了童老你的身份那岂不坏事。”
童媪却自言自语的嘀咕起来。
“最近赵老二和武天娇厮混得挺热乎啊,真是越来越没顾忌了。难道赵老二已经知道了!”
蔡元长听了一个糊涂,不由问道:“童老,什么事这么隐秘!”
“知道隐秘还打听,这事你知道了没好处!”
蔡元长连连附和,再也不敢乱打听。
“算了,我还是不要和那个女人纠缠了,那女人太邪乎了,万一真像你说的那样弄巧成拙就糟了。”
“对对对,武天娇这女人邪乎得很,连圣人都对她顾忌不已。”
“师兄也提醒我让我不要小看这个女人。待会掉头我们回宋江,离这女人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