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了山谷,在一个偏僻的路口落脚,因为出乎大家意料,此处竟有一家客栈,迎客的是一个瘦小的汉子,不知是不是被这阵势吓到了,他有些错愕,还是低头哈腰把人迎了进去。
三个年轻人选了一个房间,顾不上充饥,匆匆奔上二楼锁上门。长荷将捂了一路的东西从怀里掏出来,手心沁着汗水,黏糊糊的,好不舒服。
六一拿起两张黄符,道:“这符吃下去真的有用吗?”
唐棣抢了过来,仔细研磨一番,道:“重点是我们怎么让他们两个吃下去,总不能直接摆在他们面前吧?大哥会不会拍死我们不说,景凝那个心狠手辣一定不会放过我们。”
长荷拍桌而起,十分激动,还来不及出声便挨了唐棣一巴掌,低声道:“你给我小声点。”
长荷缓了缓,提议道:“我们可以把符烧成灰混在茶水,然后骗他们喝下去。”笑容霎时消失,他捂耳惊恐状:“完了完了,景凝不能吃东西,她是连水都不喝的。这要怎么骗她?”
外头的脚步声渐近,三人一阵手忙脚乱,收好家伙后,打开门,探出脑袋循声望去。只见走廊上立着两个人,好巧不巧的,居然就是他们要下手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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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观殊不知塞了什么东西到景凝手上,惹得她一脸茫然,左看右看,半是嫌弃半是难以置信道:“你……什么意思啊?”
陈观殊一言不发地转身下了楼梯。
景凝莫名其妙地打开那包,竟是厚厚的一叠,她顿时吓得洒了一地。正好给偷窥的三人看的一清二楚,不由惊道:“他给她画纸人?”
不料旁边响起一个沉沉的声音,抑制着怒气,回头便见一脸阴沉的翩竹,他们吓了一跳,翩竹却像没看到他们似的,自己推着轮子径直行去。有几张纸人被轮椅碾压过去,翩竹将一叠纸人塞到她怀中,又洒了一地,她冷哼一声,拐个弯消失了。
唐棣幡然醒悟:“翩竹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六一不解:“为什么?”
长荷幽幽道:“因为她讨厌你大哥,不允许他们两个在一起。”
六一恍然大悟:“就像话本里的恶婆婆。”
猛地后背一凉,冷不防对上景凝阴凉的眼光,三人连忙缩回脑袋,死里逃生。长荷想了想,附身在唐棣耳边一番窃窃私语,然后开门出去,及时拦住景凝,劝道:“别生气别生气,我帮你捡,你去忙你的。”
景凝目色沉沉的直视他们,似笑非笑,“你们在打什么主意?”
长荷急中生智:“我想学法术,类似刘府那天那样的,你能不能教我?”
景凝似乎是信了,道:“你不是叫唐意教你吗?”
说起这个,长荷滔滔不绝:“我正发愁呢。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回事,这一路上就没怎么跟我说话,真是太过分了,说好我帮她治下颌,她教我阵法的。诶,她最近说话好像不结巴了?你帮她治好的吗?”
景凝敛下眼皮,淡淡道:“没有。”
长荷推搡着她,迫不及待状:“去吧去吧,快去安抚那祖宗吧。不然等下她又得往我身上撒气了。”
景凝半信半疑地下了楼梯,没几步又往上走,见到唐棣从房里捧着一大壶水出来,恰巧长荷瞥见她回来,倏地站起身,一阵噼里啪啦,那水全部倾洒而下,纸人悉数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