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醒来,莼兮满面春风,兴高采烈的去给孝庄请安。被孝庄拉着同泡一泉。连太后都没有的待遇,却又一次被莼兮夺了去,这一次又不知令多少人羡慕妒忌。
泡了泉水,用了膳,太皇太后邀莼兮下一盘棋。
“可不许故意输给哀家。”孝庄了话,莼兮也不敢做小动作。其实,以孝庄的棋艺,莼兮根本无法获胜,更何谈故意输呢。她这样说,不过是想自己更够用全力与她下棋。
莼兮很喜欢跟她下棋,因为孝庄的棋艺十分精湛,一盘棋下来,获益良多。最近总是跟她一起下棋,自己的棋艺也长进了不少。
看着孝庄的布局,莼兮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也不知那人如今可否安好,这大半年过去了,可是离她心中的梦想又近了一步没有。
“在想什么?”孝庄见她走神,伸手在她额间敲了一敲。
莼兮回过神来,也不隐瞒,实话道:“看着老祖宗的布局,莼兮想起一位朋友。”
孝庄有些诧异,自己今日的布局,可非一般人能够领悟的:“噢?是什么样的朋友啊?”
“是位琴棋画舞无一不精的姑娘。”莼兮想着韩姬,忍不住嘴角上扬。谈起她,就是一种骄傲。
“真的?”孝庄一听,也来了兴致:“你同哀家好好说说,这姑娘有何本事。”
见她兴致勃勃,莼兮也高兴起来,与之讲起韩姬的种种传闻。将自己与韩姬的相识相知以及结拜都毫不保留的说了出来。就像是很久没有遇见人,可以好好的聊一聊。
一说起韩姬,莼兮的嘴可是停不下来。好像怎么说,无论用怎样的语言都不能好好的将韩姬的本事说说出来一般。这时候她才现,原己熟读的,再口齿伶俐,在用到韩姬身上时,也会找不到适合的句。
孝庄听完,忍不住大加赞扬:“这世间真有如此佳人?她住的地方可离这儿不远啊?”
“是啊。”莼兮点头,却又纳闷儿。见老祖宗的样,似乎对韩姬很是感兴趣啊。
“那哀家这便派人去请来,哀家对这女可是好奇得不得了。”听得与自己所待之地不远,孝庄又是一喜。
莼兮想起韩姬的性,她一直都随性,喜欢见的人才见,不喜欢的人恐怕连她的身段儿都看不到:“老祖宗,可才佳人可不是您想见就能见的。”
“哀家身为大清太皇太后,见一民女如何不行啊?”太皇太后一听这话,大为不满。
莼兮笑道:“老祖宗,这列来有才之人性情乖张。莼兮也听闻不少的王公贵族想要见她一面,一掷千金都没能见到。她注重的是缘分,是才情。若老祖宗贸然派人去请,恐怕是请不来的。若是派去的人晓得她如此不领情,免不得要强行带回来。老祖宗可是想看到这一局面么?”
“莼兮的话倒是一点没错。既然她与你交好,倒不如由你亲自去一趟。可好?”孝庄又道。
本想劝太皇太后打消念头,哪知这一说,反而令自己多个差事。细细一想,也许久没有见过她了,这一来,也是好事。再者,兰馨兄长一案就在房山,张鹏融正奉命查案。她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带着兰馨去一探究竟。思及此,也就应了下来。
孝庄派人护送,也等不及问问玄烨的意思,莼兮便带着兰馨出了汤泉行宫往房山去了。
听到这事儿,最开心的莫过于兰馨了。只是一路上莼兮都有所不安,只是带了一句话给玄烨,也不晓得他是否是生气。
自进宫以来,就很难出宫了。上回因为假画一案,被玄烨拉着出来过几次。如此受命单独出来倒是头一回。想起就要见到她,莼兮心中不甚欢喜。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才刚到房山,就出了变数。
为求方便,莼兮只做平常商妇打扮,一路随行的也都做家丁装扮。带着孝庄备下的厚礼,一路上也不与人多做交谈。
进了房山县城,就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莼兮才刚刚喝完一口茶,就听见门外传来吵嚷之声。兰馨开门去看,只见门前的守卫正拦着一女。
“什么事儿?”兰馨问道。
“这个女人非要见夫人。”
“什么人?”兰馨只见到那女的背面,有些熟悉,细细一想,高兴叫道:“沐姐姐。”
听到兰馨的叫喊,那与守卫争执的女回过身来,正是乔装而来的沐卉。莼兮听见兰馨的话,也走到门前,看见沐卉也是一阵欢喜。
“沐卉,你怎么在这儿?”莼兮走出门去,拉着沐卉就要进门,却被沐卉给拦住了。
“夫人,还有人呢。”顺着沐卉的眼神,莼兮望去,原来曹清和张鹏融就在不远处的楼梯上站着。
莼兮一喜:“快,进来跟我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被莼兮拉着进了门,八仙桌前,一人端坐一方,兰馨奉上小二刚刚端来的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