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很快到了第二日。
秦韶一大早便出去了,楚瑶一个人在东宫里待的有点无聊,下午叶景辰来陪她呆了一下午,但是他那个人,楚瑶想想就觉得有些好笑。
他非要自己陪他下棋,结果他一下子连输了三局,还不认输,非要再来,楚瑶便有意让他,结果他又不高兴了,说自己看不起他,非缠着自己再来一局。
他这个人一到自己面前,就有了那么几分小孩子脾性,不过这个人是她骨肉相连的哥哥,无论做什么,只要有他陪着,楚瑶就觉得她心中满满的满足与甜蜜。
两个人其实都是如此,他们小时候,从来没有感受过亲人的温暖,如今年少相处起来,自然比不得从小一起长大的熟捻,楚瑶便也心知肚明叶景辰这样也只不过是想与她亲近。
夜幕轻轻降临,夜空中繁星点点,看上去似乎是个好天气,楚瑶抬头望了一眼,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这种性子也会这样安安静静地等着一个人回来,就在秦韶总算回来了。
他的脸色似乎有倦色,但是还是对着楚瑶灿烂一笑,说道:“瑶瑶,我回来了。”
楚瑶亦对他恬淡一笑:“秦韶,你还没吃饭吧,可有饿了。”
“瑶瑶,今晚可能要委屈你陪我去国舅府吃饭了。”
“不是昨晚说不去了?怎么突然又要去了?你可是发现了什么?”楚瑶有些好奇。
“嗯,萧宁蕊那个女人又给我写了一封信给我抛出了诱惑让我略微有些好奇。”
“那我们就去吧,我也不喜欢那萧皇后,她好像也不喜欢我,正好去隔应隔应她。”
“那好,瑶瑶你真好。”秦韶看着收敛了全身光芒的这样顺从他的楚瑶嘴角又不自觉地轻轻勾了起来。
他是太子,以前的他也是从早忙到晚停不下来,可是现在不一样,以后他知道有人一直在等他。
“不就陪你去赴个宴吗?你怎么拿这种眼神看着我。”楚瑶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两人换了一身衣服很快出发,坐上了轿子。
楚瑶和秦韶相携着走进国丈府,以前秦韶最爱紫色,因为紫色寓意尊重,恶紫夺朱,最能体现他的野心与锋芒。
但是秦韶最近穿衣似乎都可以要与楚瑶相配,今日,两人便到穿了一身蓝。蓝衣的他腰间系着一块白色玉佩,少了几分张扬,更加彰显出人的俊逸。
国丈府虽然因为皇后风光无比,但自从以前发生的一些事,小女儿又丢了之后,国丈府也就一向门庭冷落。借着萧国丈寿宴的这一次,还是第一次这么兴师动众,自然来了很多人给国丈和皇后面子。
坐了一会之后,秦韶靠着楚瑶耳朵说道:“瑶瑶,萧宁蕊传信说要单独见我,你可有意见,你若不高兴我去,我就不去了。”
“秦韶,你去吧,我相信你。”
“我正好趁这个时间四处看看,你之前不是也与我说过,最近皇后会娘家很频繁,我总觉得这国舅府没有什么简单。”
“瑶瑶,我说去见皇后,你就不吃醋吗?”
“我有什么好吃醋的。”楚瑶觉得秦韶的关注点莫名其妙的。
但她见秦韶神情怏怏的,连忙又说道:“那不过是个三十岁的老女人,我哪里会一定要往那个方向想。”
秦韶似乎终于被安抚了,说道:“那瑶瑶我很快就回来,你小心,一切有我,就算发现了什么你的安全最重要。”
“秦韶,我劳师动众以利益邀你前来,你终于肯来见我了。”萧宁蕊开口说道。
她今日穿了一身红衣,与皇宫里的装扮稍微不太一样,更加衬托出了她这一副绝美容颜。
她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身上尤为带了一份成熟女人的风韵足以让许多男人为她心神荡漾,为她疯狂,但显然秦韶不是这种男人,他的神情冷漠极了。
“皇后娘娘有话就快说。本殿离席太久似乎不是很妥。”秦韶冷冰冰地说道,眼底不见一丝波澜。
夜色映照在秦韶的脸上,为整个人渡上了一层光茫,更加别添了一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之感。
“秦韶,你最为聪明,我对的心相信你不会不明白,你当真对我这么狠心。”
“本殿不知道皇后的意思。”
“秦韶,我知道年纪比你大了12岁,但我这么多年精心保养,这容貌天下女子也鲜有人胜过我。”
“更何况,你要君临天下,只有我才是那个能帮你的女子。我认识了你这么多年,你的野心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萧宁蕊缓缓道来,似乎要完全陈述她这么多年的神情。
“皇后娘娘请慎言,您是父皇的女人,是本殿的母后,你的这些言论如果被外人听到了…。”
“母后又如何?被人听到又如何?这世界不就是强者为尊,我若为强者我想如何都可以。”
“秦誉的事情和你有关?”秦韶看了她一眼,眼里像带了冰渣子一样寒凉。
“秦韶,你果然还是这么聪明,这么快就猜到了。”
“他那人一向好色,居然胆大到和那柔妃滚到了一块,若我把这事情揭发到陛下面前,陛下绝不可能容他,他不想死,自然不得不答应我。”
“皇后娘娘好算计,但如果你敢动她,我定要你死无葬死之地。”
萧宁蕊忽然笑了,为她脸上更加增加了一分艳丽的美,她说道:“秦韶你动心了。”
“你果然一贯如此,最为冷清狠心,可是你为什么会对那个南凉的小姑娘动心,她有什么好?”
“你没有资格去说她,她哪里都好。”
“你就对我如此狠心?那你当初又为何要帮我?”
“我那时年少势力还不够,看出来娘娘落魄时候眼里的不甘与野心,雪中送炭不过为了互相利用而已。”
那时候,萧默受奸人迫害,萧宁蕊那时候被迫入宫,但是这样的处境,她又从小心高气傲,但是这样的性格让她在皇宫里的日子一点都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