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张俊就嗅到一股浓重的香油味，院子里种植着许多花草，里屋不大，但比老张那边不知道强上多少倍。
“快快请坐。”
老人示意两人坐下来，随后才将目光看向张俊，仔细在张俊身上打量一眼笑道：“果然是英雄少年，昨天的事情真是大快人心，黄婆婆说，让我多谢大人除去这个恶神，为我等出了一口恶气。”
“不敢当，不过黄婆婆也是神灵，难道还会忌惮五通神么？”
张俊很好奇，这上三街里也住着不少神灵，一个五通神也算不上什么特别强大的神灵，黄婆婆他们居然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哈哈哈，大人不知道，我们并非是那些大神，没有天庭册封，没有仙册，但有时候实力强弱也不是我们说的算。”
老人给张俊仔细解释了一番。
这上三街里，多是民神，善神、俗称保家神仙居多。
中三街里，居住的都是人神，山神、业神，例如各行各业的祖师爷，例如历史中那些人骚客，酒仙、诗仙等等。
下三街里，却是乌烟瘴气，多是恶神、鬼神居多。
这些恶神、鬼神最擅长的就是损人利己，作恶多端，例如那个五通神，就凭借五通财运的能力，能够偷盗他人财运，助人作恶，所以得到了荣王的支持。
有了荣王不留余力的支持，大量的民众开始信奉五通神。
相比之下，其他神灵虽有供奉，但背后香火远远比不上五通神，香火不够，他们实力自然也比不得五通神强大。
“原来如此。”
张俊点头表示明白了。
其实核心原因还是在于民众信奉谁。
现实里也有老外抹黑他们华夏没有信仰，殊不知，华夏的信仰里面，什么神仙能管事，才会拜什么神仙。
民众信奉的是实用主义。
当然，你要问，不是还有那些强大的神灵么？
这些神灵自然不少，问题是，人家不住在这种地方，寺庙道观才是人家居住之地。
这也就是为什么五通神敢在东街称王争霸的原因。
“大人现在晋升镇抚使，以后还请大人多多照应，若是有所需要尽管开口，黄婆婆说，她必当全力支持大人。”
好家伙。
对方这么客气，张俊都差点以为，对方是什么平头百姓呢，不过转念一想，其实也是这个道理。
神灵强大无所不能，但背后需要人来支持。
五通神不过是一个末流恶神，能在东街称霸，还不是有荣王的支持。
这两边本身就是一种合作的关系。
“黄婆婆太客气了，不过都是与民为善罢了。”
“不错，不错，与民为善，与民为善。”
老人连连点头。
张俊和寒哥儿也没坐太久，喝了一盏茶香茶之后，便是起身告辞。
老人笑盈盈地送张俊与寒哥儿到门口。
突然，老人两眼反白，身体猛地抖动了几下。
张俊和寒哥儿疑惑的回头望去。
老人转过头来，声音变得轻柔起来，像是一位老婆婆嘱咐孩子一样：“大人，且要小心，五通神背后另有高人，和西街有关。”
“西街！”
张俊皱了下眉头。
东街破财，西街要命。
东街破财的意思，张俊懂得了，无外乎小心翼翼一些就好。
西街要命但并不知道西街又是什么情况，不过从这句话里不难理解，西街这个地方很危险。
“好的，多谢婆婆指点。”
张俊点了点头，很快老人就恢复正常，目送张俊离开后，便是将地上贡品端起来送进屋，随后转身将房门给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