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季,咱俩喝一个!”
认识以来,刘福至第一次这么称呼季东青,季东青意外之余毫不排斥,经历了这次的大风大浪,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隔阂。
虽然喝的都高了,但是两人还是一人弄了一大瓶,一饮而尽。
“噗!”
喝完这瓶酒两人都跑卫生间,吐的昏天黑地,季东青就差一点扑街了。
“老季,我跟你说我平日里最不服气的人就是你,凭什么一个穷小子压我一头,从这次疫情我特么服你,谁都不服,这个学校也好,这个机电系也好,都是卡拉皮子,啥都不是那种!”
两人扶着墙,相互搀扶着往回走,路过一个空房间,季东青和刘福至直接进去了,服务员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并没过来。
“有什么服不服气的,你小子心气高,我早被磨平了!”
扶着桌子,季东青看刘福至已经是双影了,脑海里听什么声音都很大。
“不是那么回事,我我就服你,新学期回来,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会辞职!后来疫情来了,我头都大了,因为一旦你辞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知道这次事情多危险么?我的辞职报告早就准备好了,让我自己干我敢立马退学回家,我怕死!我姑姑就是医院的,在南方,她告诉我宁肯休学,后来你没有辞职,我不好意思辞职,但是我不敢到现场去!”
一只手搭在季东青的肩膀上,面前放着垃圾桶,刘福至边说边吐,季东青也没好到哪去,只是心思还是清醒的。
尤其听到这次事情这么凶险,季东青心里更加的自责,不是对自己,而是对家人和庆功宴那帮兄弟姐妹以及他们的家人。
摸一把脸,季东青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太冲动了。
真的出了事情,自己能够面对谁?
“听说过无知者无畏么?我就属于那种,别夸我了!”
刘福至越夸赞季东青越是内疚,脸开始发烧!
“一点都不撒谎,你牛逼!我那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真不如你,你是好样的,干一届学生会主席吧,无论是机电系的还是学校的,都得干一届,你比他们这帮逼崽子都强,那是一帮吃屎的货,虎子没有你在学校里面想立棍?狗屎,我强烈建议你干一届学生会主席,这帮孙子没一个像样的!”
刘福至这回是真的推心置腹了,季东青清楚对方一旦有一点清醒也不至于说这番话。
拍拍对方的手,指了指外面,并没说什么,和刘福至相互搀扶回到宴会厅,此时屋内大伙也好不到哪去,各个手扶墙。
“服务员,上点茶水,我们这边差不多了!”
再喝下去,季东青担着些人会跟自己一起上医院,招呼服务员上了茶叶,所有人都满上,季东青举起杯子。
“能站起来的站起来,站不起来的坐着,不能坐着的就趴着或者躺着,能喝的喝,喝不了的听,听不见的领会精神哈!咱们这帮兄弟,我到哪里都忘不了,回头我弄影集,大家到我的商店那边拍一张照片,人手一套,抗非典兄弟连!”
“好,这部分钱我们大家到时候给老大凑上!”
“不用,我欠兄弟们的,干了!”
面对一帮兄弟,季东青没有什么说的,招呼大家端起茶水结束战斗。
剩下的就是挨个打电话喊人,把面前的各位老兄送回家,季东青第一次被小鹤背回小屋,第二天季东青醒来才知道,自己这帮人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