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还有大量的钢铁厂,电镀厂,电极铜,电路板生产厂家,每一个厂家都是电老虎,所以这次印度的廉价电进入孟加拉几乎没有丝毫改变本地人的生活环境。
绝大多数福利都被季东青为首的这帮外商给侵占了,因为这帮外商都是按章纳税,高产值,高雇工的企业。
执政者们想要进行接下来国家的建设,例如电网线路改造,都需要大量的税收支出,因此这些企业才是照顾的重点。
与之相比本地那些所谓的工厂,作坊,普通百姓?
在这波廉价电福利中,丝毫没有享受到温度,相反因为大家都在满负荷生产,在电网线路完成改造之前,老百姓的电反而变少了。
大量的廉价电,大量的电解铝这些产能投入,直接的结果就是铝锭价格直线降低。
不光如此,铜,锰这些与电力有关的贵金属单价至少每吨降了五百块钱。
“老中,囤一批铝,我担心印度的廉价电支撑不了多久,我们这么糟害下去,他们会崩溃的!”
每天季东青除了盯着电价就是盯着各种贵金属的价格,现在电线那边的铝材用的比较多,铜也不少。
原材料的价格降低对自己的成品影响不小,恰好现在手里有钱,季东青果断要求中航出手。
“已经在弄了,我联合了孟加拉的几个人开始坐庄,正在期货市场狂抛,月底左右我们进行抄底,这一波我们至少能够多赚几个亿,而且能够屯上一大批贵金属!”
“我靠,还可以这么玩?”
听到中航这么说,季东青惊得睁大眼睛,季东青神秘一笑,让秘给两人倒了一杯茶,然后秘出门。
“东青,做生意分成几重境界!第一重就是拼技术,你是典型的代表!你即便是没钱的时候都会选择掏出大笔的金钱建立设计中心,这一点很多人都比不了,因为见效太慢了,短则五六年,长则二三十年才能见效!”
“现在我们的企业几乎都是你当初攒下来的技术做基石发展起来的,没有这帮人咱们能有信心在孟加拉和印度人,日本人,看过人死磕?想都别想!”
中航说着喝了一口水,季东青点点头。
“第二重就是代工,模仿,抄袭,拼的是管理!这种企业在中国遍地都是,企业没有什么核心技术,但是依旧能够赚到钱!企业只有一条,别人企业做什么赚到了钱,我们从他的企业挖人挖技术!给这个人一个长约,三十年!结果我就用三年,给点赔偿赶走,你爱哪里告哪里!我养一帮流氓律师,陪你打官司地老天荒!”
“这种企业的老板靠‘管理’赚钱,实际上就是赚没良心钱!普通人根本和这种无赖耗不起,所以成就了大批为富不仁的无赖,你接触的那个刘姓企业家就是这个德行!不用我说吧?”
中航边说边举例,季东青点点头,不置可否。
自己当初在内蒙那边发展的很好地公司,结果郑昌勇和一票人才被挖走,差点让自己身败名裂,这种所谓的企业家实际不就是流氓么?中航说的一点错没有。
谷span“第三层就是玩的势,也就是我们企业现在做的这种!借助大形势发展来盈利!从印度廉价电决定进入孟加拉那天开始,我们一批人就注意到了!”
“经过我们这帮人的分析,大票的人会如同你一样扩大生产,扩充产能!扎堆式的投资某一个领域带来的直接后果是什么?某一个领域的产能过剩!接着就是降价,然后是什么?淘汰落后产能!”
“在你对印度电穷追猛打的时候,我瞒着你抽调了一部分资金在期货市场做了空头头寸!只要铝价跌破某一个点,我们这帮人就会集体杀跌!到时候抽调出来的资金再返回去抄底,这波操作下来这个圈子的人至少能够资本翻倍,所以……赚钱绝对不止一种形式,东青,呵呵!”
中航说着对着季东青漏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季东青都蒙了。
原来钱还可以这么玩?!这就是所谓的故事吧?
季东青想到王金龙夫妻俩,貌似这两年对方一直在故事里面搏杀,现在资产已经高到了一定程度。
难道也是靠这种杀跌抄底,或者做空做多?
季东青这个技术控始终没想明白里面的关键点,但是季东青却始终相信中航,想了想直接叫来小白,把一个账户交给了中航。
“这里的钱都交给你,别的我不管,这波金属给我屯住,整个孟加拉的线路改造材料少不了!当然我私人决定,无论这次收入多少,给你一个点提成!”
面对中航这个铁血搭档,季东青拍着对方的手语重心长。
“妥了,有东家这句话我们累死都值了!妥妥的让这笔钱翻倍,我中航绝对有把握!”
拿着账号和密码,中航亲了一口,小白在旁边憋着笑,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其他东西,季东青把办公室全部交给了中航。
在孟加拉另外一件办公室内,周云邦推了一下眼镜。
“普迪先生,不用担心,别人我不了解,但是我了解季东青!他这个人满脑子都是做实业,做技术,做产品!这次原材料降价,季东青肯定会大规模采购,所以我们就坚定地做多!市场上有多少铝材的头寸我们都收!”
“而且我调查了季东青那家铝厂的产能,供应了季东青制作铝线一半的产能都不到!其余的铝他从哪里来弄呢?从中国那边是绝对不可能的,首先价格就比我们你这边贵不少!”
“其次这样来回折腾一次,生产周期也达不到要求,还有等到市场反应过来,季东青肯定没有足够的铝用!”
“我做过了详细的数据分析,印度那边夏季是用电量高峰期,到时候对孟加拉的电力供应肯定会打折扣,电价上扬,铝价水涨船高,即便是季东青不收购铝材,市场也会消耗掉我们的储备!所以各位就等着数钱即可,其余的交给我!”
周云邦面对半躺在沙发上的青年满脸堆笑说的,对方并没有多少反应,单手端着红酒,目光里都是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