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亲戚在哈医大,我们哈尔滨到底有没有感染者,或者疑似?”
季东青片刻都不敢离开吴勇的眼睛,吴勇长舒了一口气。
“绝对没有,疑似病例已经隔离了,但是情况非常稳定,没问题!”
吴勇就担心季东青不相信自己,现在季东青敢这么说,证明对方还是相信自己的。
“让我和我的手下说几句话!”
“行!”
季东青终于开口了,吴勇如蒙大赦,季东青缓缓地走向办公室,目光越来越坚定。
“我知道大家怕,我也怕!我跟大家讲一个故事,关于我父亲的!我三岁没有母亲,是我父亲一手给我拉扯大的,他本可以续弦!找一个女人过该过的生活,可是他没有,因为他有两个孩子,担心两个孩子受到虐待!一直到现在伺候一个瘫痪的女人,供我这个上大学的孩子!如果不是我念,在我们村他的岁数已经儿孙满堂了,但是他没有,因为它知道自己肩头还有一个责任!”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别的,我想告诉大家,我们既然选择了穿上这身衣服同样也选择了扛下这份责任!我们不该如同他人一样在宿舍里接受保护么?应该!”
“我们不应该回家里躲起来么?应该!”
“我们不应该脱掉这身衣服,立刻就返回自己的学生身份么?应该!”
“但是我们脱掉了这身责任,会有人顶上来么?不一定,就如同我的父亲一样,他放下意味着我没有了支撑,我的命运已经注定!”
“我现在想说的只有一句话,我们在这个位置上,没有为什么,没有不应该,选择了就要坚持下去!如果有人想退出,你们的任何荣誉都会保留,因为你们已经付出了!”
“留下的人,领导们的承诺不会变!我待会每个人发一支笔,一张纸,一个信封!我们都做好准备,把意外发生时想对家人说的话都写在里面,然后跟着我轻装上阵,不再退缩,当然我相信我们没有那么丧气,哈尔滨一个感染者都没有的情况下我们会被感染!”
季东青说完最后一句话看着所有人,原本心情非常沮丧的一帮人此时都抬起了头,很多人相互看。
“部长,我能相信你么?”
“能!”
“你保证哈尔滨真的没有感染病例么?我怎么听我们县医院的人说有感染的然后跑了?”
几个干事围着季东青,眼睛不错神的盯着季东青。
“那疑似病例去的时候戴口罩了么?”
“呃……没说啊?”
“那就是没戴……给他看病的那个人还活着么?”
“活着啊,就是那个人说看到了一个感染病例!”
那就是假的,因为这个病的传染性特别强,一旦近距离接触,两米内不是佩戴了医用三层防护口罩,都会被感染!
那个给他看病的人距离肯定不到一米,而且对方没戴口罩,给他看病的那个人百分百传染啊,我所见到的医生平常给人看病根本不戴口罩。
所以那个造谣的人就是为了博取关注而已,相信我,我们过了这一关,人人都是社会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