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和马洪波都给闹糊涂了,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这是什么情况?”
我看向了被长手卡在身边的郭皮股,说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郭先生,你就实话实说吧,不是你前一阵子收了那个马总的钱,才用自己的养的鬼来害牛小姐的吗?”
郭皮股是个“前辈”,在我和长手两个“后生”的面前丢人,已经觉得很颜面扫地了,这会儿听见我问这种问题,条件反射似得就梗起了脖子:“李顾问,你可不要血口喷人,你从哪儿看出来,我要害这个牛小姐了?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答道:“行,那要不咱们赌一把?”
郭皮股一皱眉头:“赌什么?”
“如果这事儿你是清白的,我现在就放了你,这个煞,因为也帮你抓,”我说道:“可这事儿牛小姐之前真要是你害的,我欠你的那笔钱,咱们就一笔勾销。”
郭皮股并不知道那个压魂的东西被我们用雨伞给抓住,还以为它早就跑了,眼睛顿时一亮:“说话算数?”
“算数,”我指着天空:“输了不认账,天打五雷轰。”
郭皮股一寻思,还是想得到煞,立刻点了点头:“赌了!反正我姓郭的身正不怕影子歪,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告诉你,你虽然背离师门去了天师府,可出身也是道门的出身,对一个前辈这么诬陷诽谤,你就不怕功德扣光丢饭碗?”
他还挺有自信。
我也不跟他争辩,就把雨伞给拿了过来,在上面捋了一把。
里面瓮声瓮气的传来了一个声音:“哎呦……”
一听这个声音,郭皮股的脸色瞬间就给变了——这下好了,当场打脸。
“你说实话,”我对着雨伞,和颜悦色的说道:“谁派你来的?”
雨伞里面的那个声音不吭声了。
郭皮股冷哼了一声,显然他对自己饲养的小鬼,还是很得意的,相信它不会出卖自己。
对付这种嘴硬的,特别简单,我就看向了马洪波:“你找点盐来。”
有很多地方搬家的时候,会在新居的家门口撒盐,因为盐能驱邪——这是死人很不喜欢的东西。
马洪波动作挺快,已经把盐给拿出来了,我抓了一把,稍微把伞打开了一点,就把盐给撒进去了。
“哎呀……”
里面的那个惨叫声更尖锐了。
这个场景,跟皇军逼供差不离,郭皮股一下又紧张了起来。
我叹了口气,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就告诉马洪波,上街上再给我买十袋盐来,要是十袋盐撒进伞里,这东西还是不吭声,那我认怂。
马洪波一口答应了下来就要出去,可伞里的东西听了这话,立马惨叫了起来:“别别别,我说!我说!但是……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郭皮股一瞪眼,顿时就给颓了。
我笑了笑:“算你识时务,说来听听。”
“那就是……”雨伞里的东西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我说完了,你,你收留我!不然的话,我……我再回去,非得魂飞魄散不可!”
“可以,”我说道:“保护证人,这是基本义务。”
“那可太好了,”雨伞里的东西还挺激动的:“我是受够折磨了——派我来附身,把牛小姐勾魂索命的,就是郭长岭这个丧心病狂的老头儿!”
“你放屁!”郭皮股虽然年纪很大,但是脾气不小,脑门上青筋暴起:“你是污点证人,冤枉我!好哇,你们肯定是一伙的,串通好了!”
这老头儿的风范,来个一概不认账。
我就问雨伞里的东西:“那你说说,真要是郭先生,那他为什么这么做?你又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