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长手持着花英的修炼者身份证明走了过来。
;#3;刘真人,此事如何?我并未谬言,这名年轻的守卫确实涉及灵力震荡与威逼之事,我提议立即予以拘禁,并随后我会请法修相助搜集证据,向仙庭呈报,我定要为自身讨个公正!;#3; 李管事神情凛然地说道,仿佛自己才是真正的受害修士。
刘队长缓缓开口:;#3;李施主,你所述之事我们会深入查探,在确凿证实其罪行时方能立案。然而,花英修为极高,非我辈所能轻易拘捕,需上报至天庭中枢裁决。如李施主坚信此花英弟子确有灵力震荡与威逼之嫌,还请随我去警宗记录案情详情以待查明。”
;#3;嗯?;#3; 李管事听闻此言,一时瞠目结舌,“怎...怎会如此?一个小小守卫,你们竟无法拘捕?刘真人,莫非你弄错了?”
花英瞬间领悟,显然是因自己持有周正留下的星位秘传通讯器,刘小雨已在幕后运作,让自己成为了国际执法者的行列,隶属于亚洲分支的国际仙警。
心中暗自思量:身为亚洲分支的国际仙警,果真是位高权重吗?对于东方仙域的等级划分,他还确实不太清楚。
“并无错误,我已经询问过省级执法堂了,李施主,请随我一同前往警宗,记下口供为宜。” 刘队长坚定地说。
李管事察觉到事情的发展似乎偏离了原来的轨道,他谨慎地问:“刘真人,若此案不能立案,又该如何处置呢?”
;#3;若证物不足,一旦立案查实原告蓄意诬陷被告,将会以亵渎天纲,扰乱国运之罪名予以拘捕。;#3;刘队目光凝重地瞥向李掌柜,其话语中暗含警惕。
身为多年修炼执法的队长,他对李掌柜那明显的心虚口吻洞若观火。
此案十有八九是个虚假构陷。
;#3;会遭到禁锢吗?;#3; 李掌柜又追问一句。
刘队摇头淡笑:;#3;你莫非是在戏言?亵渎天纲,扰乱国运之罪名,轻则二十载幽闭,重则更甚……此罪在古时被视为叛逆,其后果之严峻,你应该心中有数。;#3;
;#3;何至于此?;#3; 李掌柜一惊,面色如纸。
原以为只是寻常的炼气士欺诈之事,竟被推至颠覆乾坤的高度。
此事让李掌柜背后冷汗直淌,再看花英时,已满眼惧色。
此人绝非普通守卫那么简单……
花英淡然言道:;#3;休要盯着我看,接着演吧。;#3;
;#3;小,小道友,先前我只是开了个玩笑,这事,这事咱们能否就此作罢?待会儿我设宴赔礼道歉,你看如何?;#3; 李掌柜挤出一丝难堪的笑容。
花英反问:;#3;你不是状告我擅自汲取灵石,勒索修士么?怎地又不告了?;#3;
;#3;误会一场,纯属误会!适才我在操控傀儡兽时太过投入,一时心智迷糊,所说皆为胡言乱语,实乃无法自控之举。;#3; 李掌柜解释道:;#3;瞧我的嘴唇,仿佛受了邪祟影响,定是我遭人栽赃陷害。;#3;
;#3;你倒真是人才,我对你不由得生出几分钦佩。不过我最厌恶半途而废,既然要查就得彻底查清。刘队长,您觉得呢?;#3; 花英神色认真地说。
;#3;自当如此。;#3; 刘队点头同意,并下令:;#3;将这位李掌柜带回府衙,详加彻查。;#3;
两名法兵应声上前,吓得李掌柜两腿发软,直接瘫坐于地,比以往遇见邪祟还要绝望。
;#3;傀儡兽,就此别过。;#3; 花英轻轻挥手,口中道:;#3;愿你一路平安,别怪我无情,是你自己一系列举动,把自己送入了困境,二十年后出狱,勿要迁怒于我。;#3;
;#3;花英,你这妖孽!;#3; 李掌柜泪流满面,哭诉着咒骂。
万万没想到,这国际仙廷执法者的分量竟然如此沉重。
回想起此前遇见周正时,竟丝毫未觉察到他的真实身份。
;#3;花英,在你离开商场之后,那里的情形如何了?是否方便透露一二?当然,如果涉及仙廷执法之事,便不必提及了。;#3;
刘队长低声询问:;#3;近来商场内失踪的修士人数骤增,我身为执律者,破案压力极大,还望你能理解一下。;#3;
之前失踪之人在商场之内,但他们已非寻常人类,如今整座商场弥漫着致命危机,花英建议刘队立即封锁此地,并且严禁任何人踏入,否则进入之人有进无出,此事超出了你们的能力范围,原本应由国际灵侦署接手,只是周正前辈已陨落,新任灵侦尚未到位,届时还望刘队将此案转交于新的国际灵侦署处理。
“总而言之,尽可能减小无辜生灵的伤亡吧。”花英出于一片仁德之心提议道。
刘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迅速领悟了当前的局面。他立即将警员布置在外,封锁并隔离商场及周边区域。
“我尚需入内处置些事务,便不再叨扰刘队办理此案。”花英言罢。
刘队苦笑回应:“花英兄严重了,你才是主持此案的关键人物,我不过是从旁协助罢了。”他早已查阅过花英的档案,确信其乃国际灵侦署的一员。
“严力,随我一同进入商场。”
花英不容迟疑,即刻展开行动。他明白,这只妖邪无法回避,眼前正是铲除此孽的好时机,务必要把握住。
“对于我们这些修炼者而言,唯有抓住每一个可能的机会,否则便是坐以待毙。”严力瞬间领会,紧随其后。
夜幕降临,商场内外一片寂静,只有江艳仍藏身五楼监控室内,外面刘强无首尸体的景象让她胆战心惊,不敢稍离半步。
“花英为何迟迟未归,他在外头怎会逗留如此短暂?”江艳一边回放过去的监控录像,一边盯着门口的画面,脸上满是恐慌与不安。
如今存活下来的人已被救出,唯独剩下她孤零零一人。江艳担忧花英是否利用她营救他人捞取好处,最终将自己遗弃不顾。
“花英,你能听见吗?快来救我呀,我一直都很听话,你怎么可以不管我呢!”江艳带了几分哭腔呼喊着。
“安静些,即便我还只是个孩童,也没见我哭闹不止,身为长辈的你,在遭遇变故时却哭哭啼啼,心智并未随着身体一同成熟。”电话彼端传来花英的声音。
“找到那个妖邪的真实形态了吗?我这就来接你。”听到花英这句话,江艳立刻止住了泪水,内心重获安定。她回答道:“尚未查清那妖邪的真实身份,但我发现最初的录像中,它的身影似乎是从五楼一家服饰店内显现出来的……”
画面中,是一家服饰店,时间定格在夜晚闭店之后。不知何时,店内一扇门悄然开启,影像中只见一道模糊的身影走出。此影仿佛在一面镜子前驻足片刻,随后周围的仿真模特竟诡异地纷纷倒地……
那道人影缓步接近,自一堆修炼傀儡之上取下肢体,着手重组,其动作精准而又挑剔。
这重塑的傀儡或是腿臂长度失衡,或是身躯娇小配上长腿,始终未能令那身影满意。
竟耗去了两个多时辰,直至最终,一个身高逾两丈,身形奇异的傀儡拼凑而成——身形纤细,双腿修长,双臂却又过于冗长,显现出极不和谐的比例。但这傀儡缺失首级。
然而,录像记录中,此身影最后没入傀儡之内,紧接着,这无首的傀儡竟活动起来。
它逐一摘取其他傀儡之首,试图装于颈项之上。然而每一颗头颅皆与身躯不合,纷纷滑落。这般尝试反复不已,时间悄然流逝,直至晨曦微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