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此次南下,和连也是做好准备,仅大军粮草便准备了两个月的量,足够与汉军僵持,沙末汉乃是父亲旧将阙机的儿子,与刘寒小儿又有血海深仇,这件事交由他来办,自是放心。
看着这汉人叛徒,和连越发觉得汉人不可信,一肚子花花肠子,越发觉得等此战结束,必要结果此人。
“这个汉人,必须日夜有人看着。”
和连在心中已有打算。
身在北半球,冬日的夜越来越早,也越来越长。
太阳西沉,天色渐暗。在一片广袤的黄土之上,随着刘寒的命令,士兵们开始忙碌地扎营。
与普通的募兵不同,并州军更具备纪律性,每个人都明确自己的任务,分工合作,井井有条,士兵们迅速展开行军帐,用绳子将帐篷固定在地面上。同时,他们用铲子挖出一条浅浅的水道,以便在第二天早上有足够的水源可供使用。
同时,在大营外面垒起木墙,筑起瞭望台,放上拒马,升起大门,并有军士负责巡逻警戒。
夜,如期而至。
刘寒与将士们同甘共苦,住在城外大营。他们在帐篷周围点篝火,火光在夜晚闪烁跳跃,为营地增添了几分安全感。
将士们用干草铺在地上作为床铺,多日的行军使得他们感到疲惫,虽说三万五千人,但有相当一部分是尚未上过战场的新军,接下来的战斗是对他们心理的一次考验,也是对近一年的训练的考验。虽然他们有的人也见过血,但和接下来的场面无法相提并论。
因此,许多人心中充满了对明天的期待与忧虑。
刘寒的大帐早就被搭建好,现带来的贾诩、段颎、张郃、高顺、程普、王柔六人也都在大帐中议事。
“和连身边有能人,带脑子了。”
对于此事,众人皆缄口不言,这不是他们能触碰的政治博弈。
“若我是鲜卑人,今晚会做点什么?”
刘寒的一句话,让众人心中咯噔一声。
“袭营?”
“是啊,大单于,此乃天赐良机啊。”
顺着许攸的方向,和连看到汉军大营篝火点点。
“此刻的汉军初至富平,加上一天的劳作,必定人困马乏,汉军今夜必然疏于防范,正是袭营的绝佳机会。”
和连看着汉军方向,又看着身后大军,一想还真是!
自己这边早就休整数日,全军精神饱满,反观汉军此刻人困马乏,若是让汉军休整一晚恢复过来,那明日必然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
此刻,和连心中忽然喜欢上这个诡计多端的汉人了,计谋用在汉人身上,是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通令全军,今夜我率所有不,率一半大军,三更袭击汉人大营!”
袭营!
若他们是敌人,今夜必然会趁自己尚未站稳脚跟袭营。
“今夜全军人不解甲,马不卸鞍,若有人袭营,把人放进来,咱们关门打狗!”
“喏!”
众将行色匆匆,下去安排。
刘寒望着北方,“和连,今夜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