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识不说话，有些话，真的太过复杂，也牵扯起了太多痛苦不堪的回忆。
一时，竟然无法开口。
楚卓航逼问道：“或者说，你不过是想为了更大的权势，想要攀附上权势熏天的战国之家。不是攀附沈家，就是攀附何家，对不对？”
见楚识不说话，楚卓航的情绪起了更大的波澜：“选择沈家，可以攀附上沈璟煜；而选择何家，则可以攀附上整个何家，对不对！你就是心存这种打算，所以救起了贺宁，进而想要利用贺宁，对不对？”
面对着楚卓航的质问，楚识只是发出淡淡的笑，嘴唇微动，却找不到从哪里开始解释。
“利用女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这难道就是你一直教我的，尽管我们做的不是正当生意，做人做事但求无愧于心吗？”楚卓航的生意里，充满了嘲讽。
方医生着急，口快说道：“少爷，你误会楚爷了。楚爷不是想攀附任何人，只是因为何沛姗是楚爷的亲生女儿……”
说完，他意识到自己透露了太多，忙低头：“楚爷……”
楚识看向他，淡淡说道：“没事。这件事情，我本来就要告诉卓航。”
楚卓航震惊地看着他们，何沛姗是父亲的亲生女儿？
这怎么可能？
他只知道，父亲一辈子都没有娶妻，更没有生子。
他心中惦念着一个女人，难以忘怀。
自己也不过是父亲从外面捡回来的弃婴而已。
何沛姗竟然是父亲的亲生女儿？
何家那样的身份，怎么可能养着一个不是何家的血脉？
“爸……”楚卓航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原名姓何，叫何远。”楚识开口。
这一句，让楚卓航马上反应过来：“何沛姗的父亲叫何博远，你叫何远……何碧蓉叫何博远二哥，所以，你是他们的大哥，是何家的长子？”
“是，却又不是。我虽然名义上是何家的长子，但是实际上，只是他们收养的长子。”
“我的亲生父亲跟何博远的亲生父亲是堂兄弟。我父母早逝，我年纪还很小的时候，就被带入了现在的何家，成为家中的一员。”
“何博远和何碧蓉是我的弟弟和妹妹。”
“父亲对我还好，但是母亲，也就是现在的何老太太，对我向来一般。”
“我拼命努力，十四岁入队伍。二十岁成为掌握重要权力的首长。”
“我跟蓝喜，也就是你口中一直称呼为蓝姨的，原本相爱。在二十多年前，我打算执行完任务后，回去就同养父母说，要娶蓝喜为妻。”
“但是那次任务失败，跟着我的兄弟们……除了我之外的人，全军覆没，任务也惨遭失败。”
“我脸上的伤，和断了的腿，就是那次任务后的惨烈后果。”
似乎是回想起了当初的事情，楚识的声音，低沉到了极点。
楚卓航也被带入了他的情绪，跟随着他似乎回到了那样惨烈的任务现场。
能够想象得到，他口中那些平静的叙述，真正发生的时候，又是多么的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