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不赶快认输,李颂再掏出一张上品,那自己脸就彻底没地方搁了。
当然,现在已经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当他走下讲台的时候,已经明白,自己想读贺老师的研究生,基本没希望了。
他现在对全班同学都很痛恨,当然,最痛恨的,是李颂!
是他毁了自己的表演!
是他让让自己失去了研究生希望!
我不会放过他的!
一定!
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周连江恨恨地想着,脑子里转过无数鬼蜮念头。
李颂也走下讲台,回到座位。
经过的同学们,都轻轻拍拍他,称赞两句。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仿佛这并不是李颂和周连江两人的对决。而是包括李颂在内的班上绝大多数同学,一起挫败了嚣张跋扈不要脸的周连江。
“我刚才说过了,胜不足喜,败不足悲。周连江也不用沮丧。你们符篆师的道路,才刚刚开始。继续努力,未来尚未可知。”贺老师在讲台上安慰道。
这番话,本来是打算跟李颂说的,想不到,输的人居然是周连江。
贺老师对李颂越来越喜欢了。
甚至在考虑,要不要申请破格名额,将现在只有一阶的李颂收为自己研究生。
“多谢贺老师教诲,学生记下了。”周连江淡淡道,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读贺老师的研究生了,也懒得惺惺作态的逢迎。
教室里笑闹声一片。
贺老师咳嗽一声,“安静!”
教室里立即安静下来。
贺老师道:“现在开始检查所有人的成果。嗯……对了,雪霁寒和周连江不是也有比试吗?雪霁寒呢?”
雪霁寒旁边的同学道:“贺老师,雪霁寒睡得很香。”
“呃……”贺老师对这位懒同学也有点无奈,天才总是有小脾气的,他要是大发雷霆,说不定雪霁寒一生气,就去别的学校了,绝对无数学校抢着要。
当然,贺老师知道,这种情况基本不可能发生。毕竟去别的学校要走不少路,雪霁寒肯定懒得走。
就算骂雪霁寒一顿,九成九的可能,是雪霁寒继续酣睡,最多给他老贺个面子,脑袋瓜动一动,“虚心”接受批评,继续睡大觉……
贺老师无奈道:“叫醒他,让他上来……算了,原地展示绘制的符篆!”
“雪霁寒跟我说‘帮’,要我帮忙把他的符篆呈现给您。”那位同学笑嘻嘻地说着,从雪霁寒桌上拿起五张符篆,正面展示。
贺老师看了一眼,赞许道:“雪霁寒,五张上品符篆。这场比试雪霁寒赢了。”
同学们情绪稳定,无动于衷。
大家已经对雪霁寒的妖孽见怪不怪了。
周连江前排同学喝道:“周连江,还不赶快把彩头给两位同学!”
“你这个偷窥的小人!”周连江阴沉着脸,恨恨骂了他一句,拿起桌上折起的两张纸。他刚刚准备好两个彩头。雪霁寒的成果,他不用看,知道自己肯定输。
站起来,将一张纸放到雪霁寒桌上,又来到李颂身旁,将另一张纸递给李颂。
他对周围同学们的冷嘲热讽无动于衷,咬牙切齿道:“李颂,这是彩头。”
李颂打开对折的纸,上面有一个符。
符很完整,但给人一种不流畅圆润的感觉。
按照这个符绘符,能绘出下品符就算极限了。
李颂看了周连江一眼,道:“以你的实力,不至于画出符是这个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