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大家伙都是放下自家手里的活计过来帮忙的,也都是知根知底的,怎么可能会偷东西。”苏大壮站到了被冤枉偷东西的村民身边。 工人摇了摇头,不是很赞成苏大壮的话:“苏大哥,我们干这一行久了,什么样的人都遇到过。人啊都是自私的,他们为什么自家活计不干来帮你们?他们所有人倒是我不敢说,但其中肯定有几个是心怀鬼胎的。像这样的木材随便偷走一根转手一卖都是几百钱。” “不是的,我没想偷木材,我就是没见过这样好的木材,打算看看。”村民极力的为自己辩驳。 一旁的石头村的村民也纷纷为那个村民正名:“他为人多老实啊,怎么可能偷木材?”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 那个工人拔高了声音: “你们和他是一伙的肯定这么说了,但是你们看看我哥儿们。刚才他就在那边的屋顶上干活呢,那里又比较隐蔽,这个村民肯定以为那边没人就偷偷去拿那块木材,谁曾想那木材是垫在我们搭的架子” 工人指着躺在地上唉哟叫唤的另一名工人。 躺在地上的工人叫唤的更大声了:“我没有,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还能自己害自己不成?要不是 说完工人又捂住胸腔撕心裂肺的咳嗽了几声,像是要将心肺都给咳出来似的。听得人于心不忍。 村民急红了脸:“不是这样,是他让我去拿那块木材的!” 工人上前几步,食指直直的指着村民的脸,厉声呵斥:“他又不是傻子,拿了那块木材架子就倒了, 他怎么可能会这样做?就算要找理由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啊。” 苏青云不缓不急的询问:“你们不是都在干活吗?怎么会知道他每日都会偷拿木材?” 工人苦口婆心:“苏二公子你肯定不知道啊,每次你在的时候他肯定不会偷啊,你一走他立刻就开始了,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有一次我就偷偷跟着他去看了,那里全是他偷的木材啊。” “那你才发现的时候怎么不说?”苏青云看向那个工人。 工人一愣:“我……我那几天一忙,就给忘记了。苏二公子,人证物证都在这里,怎么可能有假。你们也别嫌我们多管闲事,干这些活儿还得是专业的人员来做,他们什么都不会,来了也帮不到多少忙,有时候还会帮倒忙。” 石青山不爽了:“我们帮倒忙?我们就是帮忙扶扶梯子,拉拉木材砂石,打扫下卫生,哪里帮倒忙了?” “这不就是帮倒忙吗?都偷东西了!那你们觉得什么才是帮倒忙?”工人激动的吼了出来,吼完觉得不妥又缓和了声音:“我们知道你们想帮忙,是为了苏家好,但是有些东西不是随便什么人都会做的。” 听到这里,周围的村民都开始有些动摇,是啊,虽然他们都是知根知底的,但是不是还有一句话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吗? 别人总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啊,而且这个工人说的也对,他们人太多了,大多数时候他们其实都是在旁边看着。 工人暗暗一笑,叹息一声:“你们要是还不相信可以等大夫来瞧瞧我哥儿们的伤,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会没事。” 他说到那里,躺在地上的工人十分配合的哼哼唧唧:“难受啊,我喘不上气来了,心口也疼啊。哎哟喂,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的妻儿孩子怎么办啊?我那年迈的爹娘可怎么办啊?” 刚才事情一发生,工人就派人去请大夫了。 苏青云温声安抚:“你请的大夫还没到,我们这里有个现成的大夫。”苏青云看了苏南溪一眼:“小妹,你来给这位大哥诊脉看看有没有摔伤了哪里。” 躺着和站着的两个工人俱是一怔,什么大夫?哪里冒出来的大夫? 苏南溪从人群里出来,来到躺在地上那个工人身边蹲下:“大叔,我略懂医术,我给你把脉看看吧。” 躺在地上的工人两手死死的抱着肚子哼唧:“你一个小姑娘你怎么可能会医术啊?” 站着的那个工人更是唰地冲了过来,挡在了躺在地上那个工人面前:“是啊,苏姑娘。我听说摔倒的人最不能轻易乱动他,你还是别乱动他的好,我们请的大夫马上就到了。” 一面说男子一面焦急的穿过人群往外面看去,心内焦灼得很,大夫怎么还没来呢? 苏青河上前拉住了工人:“大叔,你别急,我妹妹的医术还是不错的,我们还是先看看那个大叔的情况吧,别是内脏出血什么的可就麻烦了。” 工人不依,脚下使劲儿扣着地面,奈何作为武者的苏青河力气不小,直接将人像拔萝卜似的拔走了。 恰巧这时,外
面传来了一道声音:“大夫来了,快让开,患者在哪里,快让我瞧瞧。”来的是一个中年大夫。 工人像是看见了救星似的,大声喊道:“大夫,您可算来了,快来给他瞧瞧,他从高处摔落,一直喊着不舒服,我想着估摸是摔成内伤了。” 大夫提着药箱,快苏南溪一步蹲下了身子,给工人把脉。 苏南溪也不急,双手环胸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 大夫给工人把了脉,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苏大壮问了一声:“大夫,这位兄弟他的伤势如何了?” 大夫摇头:“不太好啊,他是摔到了内脏……”大夫一面说着一面起身,可等他转过头来时却在看见苏南溪时愣在了原地,即将出口的话也下意识的咽了回去。 这……这不是那个苏大夫吗?她怎么在这里!? 然后大夫的话硬生生变成了:“他没有摔倒内脏,也无甚皮外伤。” 在长公主府那几日他可是亲眼见过这位小姑娘的厉害的,就连黄大夫都曾几次自愧不如,他一个小小的,在鹤庆县无名无姓的大夫当着人家的面说假话,这不就是关公面前舞大刀嘛? 工人听着这个话,脸色铁青,这个大夫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都说好了么?现在怎么出尔反尔? “大夫!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怎么可能没事?!” 大夫小心的看了苏南溪一眼:“老夫确实并未发现他哪里有问题的,还恕老夫医术不精。” “那我哥儿们怎么办?就怎么让他疼着?” “我来试试。”苏南溪说完没等两个工人拒绝,强行抓住了工人的手,为其把脉。 工人试图将手扯出来,但是无论他废了多大的劲儿都纹丝未动。工人暗叹,这个小姑娘是怎么回事?看着身子骨也不大,力气怎么连他一个成年男子都撼动不了? “你……苏姑娘,连这位大夫都看不出来,你一个小姑娘如何会?”工人还在叭叭,但是内心已经紧张到了极点,这个小丫头要是瞎猫碰见死耗子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工人忍不住又骂了大夫几句,待会儿一钱都别想拿! 大夫早就在认出苏南溪的时候就决定临阵倒戈站在苏南溪这 边,所以在工人说出这话时,大夫立即呵斥:“苏姑娘的医术连我都望尘莫及,何时轮到你来说三道四了?” 工人两脸懵逼,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叫你都望尘莫及? 石头村的村民早就在工人质疑苏南溪医术的时候十分不爽了,奈何没有插进话去,现在得了空子,个个都情绪激动的指责起工人来。 “少见多怪,小姑娘怎么就不能是大夫了?” “我们苏姑娘不仅是大夫,还是鹤庆县最牛的大夫!” “之前几个县都抢着巴结的那位医毒双绝的人,你应该听说过吧?没错,就是你面前的这位!” 两个工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里看见了慌张,糟了! 他事先怎么没听过这事?这个小丫头竟然那么厉害?那他们现在该怎么办? 躺在地上的工人咳嗽了几声,声音都微不可见的发抖:“苏……苏姑娘,我现在好像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苏南溪轻轻一笑,放开了手:“没事就好。”说完这个也并未再多说什么。 两个工人对视一眼,还是站着的那个工人反应快,他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不懂医术,刚才实在太紧张了,还想着我哥儿们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估计是摔成内伤了。” 苏青云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了过来:“是吗?摔在棉花上怎么会摔成内伤呢?” 众人回头,只见苏青云和苏青河不知何时将那堆沙子给刨开了,露出了里面的厚厚的棉花。 苏青河还故意跳了上去,整个人都陷进了棉花里:“哎呀,这个棉花可真软,比我的床铺都要软。” “这……这是谁弄来的棉花?” “建房子也需要棉花吗?” “我怎么越看这事儿越觉得不对劲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