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你的选择，神秘使。
选择代表现在的法师团，还是代表未来的数百万凡人。
“恶魔，你知道在我们的世界有过这样的抉择吗。”
身后不断奏响的法术爆裂正在逼近，作为五环生物的凋零天生具有顺四环法术的能量，如果没有能够释放领域的五阶强者。
他将势不可挡！
从远方幕刃森林爆出的两股五阶强者的精神力波动传入脑域，杖端轻轻触碰地面，维嘉低头看着腰间闪耀的恶魔放置者说。
“嗯？”来自深渊的恶魔表示不知道。
“一种抉择，来自世界至高者的游戏。”
紧握法杖的手显得有些颤抖。
“领袖必须具备的才能。”
维嘉深呼吸一口气，压抑住脑中奔腾的记忆，看起来魔导手册记录记忆的功能也有些坏处。
让那么本应该随着砂砾流逝的记忆仍旧如此的刻骨铭心。
“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牺牲小部分人，这真的是对的吗？”
“当然正确。”恶魔不容置疑的语气打断了维嘉的回忆，对于来自深渊的无序之物来说，所谓的生命，所谓的力量，都只是天平两端的产物罢了。
恶魔的血液将指引他们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起初的只是几人的生命。”声音一顿，“我们很轻易的选择他们，然后。”
“数十人，数百人，数千人，数万人，数十万人，数百万人，数千万人，数亿人，以及..数十亿人！”每一个词语都加重一分，到最后，维嘉的语气甚至显得有几分哽咽。
“没有时间做出选择，没有力量做出选择，到了最后，甚至没有意志做出选择。”暗淡无光的瞳孔中闪过无数上古纪元的记忆。
仿佛时光又重新回到了那个时代，那个血与血，魔力与魔力碰撞的时代！
“我不明白。”恶魔甘尔顿显得有几分不解，“这不是一个领导者应该做的事吗？”
“所以你们只是恶魔，多元宇宙的鱼唇之物。”维嘉森冷的说道，在泄完情绪后理智重新回到了这位神秘使的身体里。
没有时间，也没有力量去做这种无意义的事了。
“如果只是少数这样的抉择对于那些精神力远凡人自然不成问题，但是如果是连绵不断的痛苦呢？”
“权利腐蚀了他们纯净的心灵，强大到溢满的精神力将他们与凡人分割，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以摧毁的世界的力量也摧毁了他们最初的梦想！”
类似头颅的法术炸弹在维嘉身后不足百米的位置炸响，那是来自凋零的四环法术，足以摧毁五十米范围内的一切。
但维嘉毫无惧色，或是说比起他现在正在回忆的，区区一个四环法术算得了什么。
“到了故事的最后，所谓的上位者已经甚至已经不再用单纯的人数多少来衡量下一批幸存者。”
“他们堕落了，这不是他们的错，毕竟没有魔导手册，他们只是一群空有精神力的凡人罢了。”
散落于阿拉特斯的魔导手册，怪物的历史..吗？
“听着，神秘使，我不清楚你在瞎说什么。”从恶魔放置者中传出的精神波动显得有几分焦急，显然恶魔甘尔顿不理解维嘉的话，
“但是我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如果你再不跑的话就会死在这里！”
又是一枚凋零炸弹，剧烈的爆炸波在地面炸出一个直接十米的坑洞，凋零之毒形成的冲击波贴着地面辐射开来。
“没用的，凋零的飞行度远比我们快的多。”维嘉将目光投注到远方，那是亡语森林的方向，“现在我们只能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