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衣听到自己的骨头错位,一股疼意蔓入手臂、心口,她眼也未眨,目光顿时冷了几分,“小白脸,你会武功!”
想到那天她出手相救之事,她眼眸微眯,“你故意的?”
容无相抓住她腕子,重重一推,将她骨头复回原位,目光轻瞥,发现她额头已经渗出丝丝冷汗。
不用想,给疼的。
丑丫头倒是有几分骨气,他的手法与她的截然不同,被他这么对待过的人,早就死命求饶了,她却一声不吭。
“我何时说过,我不会武功了?习医之人,学几招保命防身之术,不是很正常?”
在她腕上轻按了一下,随即又很嫌弃地扔开,“丑丫头,我早说过让你离我远点,你自己不长记性,偏要凑近,现在知道吃亏了?”
叶倾衣跳下桌,转了转接好的手腕,眼神凌厉,“有种,我们比比?”
“唔……以强欺弱,不太好。”
容无相看着眼前快要跳脚的小姑娘,支着手肘,勾唇凉笑,“这样吧,等你什么时候强大到能接我三招了,我再考虑考虑。”
“毕竟……”
他上上下下扫她一遍,毫不掩饰地鄙视,“灵者三阶,太弱。”
“你……”叶倾衣握拳,本要狠狠挥过去,却又放下,这么不要脸的人,真的很欠收拾。
但,他竟然一眼就看出她现在的品阶,而她却窥探不出他身上的任何灵力波动。差距,已然不用多说。
“那好,你就先留命给我等着吧,本姑娘迟早会让你哭着求饶的。”叶倾衣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容无相拧着粉嫩的花瓣,任它们浮在水中,少女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他有些好笑,这丑丫头,够狂妄啊……
谁让谁哭,还不一定呢。
*
酉时末,距生辰宴正式开始还有两刻钟,便有人过来敲门提醒。
叶倾衣早在人来叫她之前,就提前了几盏茶时间独自出了屋。隔壁容无相的房门紧闭,灯火已熄,想必早就出去了。
她不识路,也不知道转悠到了哪处。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残败之身,还想到庄主面前丢人现眼?”
叶倾衣路过小门,就撞见几个侍女威风凛凛地训斥人,夜色昏暗,她只隐约瞧清一个白衣女子被围住。
“你别以为装柔弱扮可怜,就能博取我们庄主同情,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庄主心里,只有我们夫人一人,走路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如今夫人有了身孕,那更是被庄主捧在了心尖儿。”
“而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只落水的狗,掉了毛的鸡而已。你那失势的爹,还在给别人当牛做狗呢。”
白衣女子低着头,看不清面容,任几个侍女如何说,她只捧着一个木匣子,也不反驳。
唯有听到夫人怀有身孕,指尖才略微收紧。
“小莹姐,你和她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我们还要去给夫人送安胎药呢,耽搁了时辰,庄主怪罪下来可有你好受的。”
“是啊,还是夫人身子要紧。”那唤小莹的侍女直接抢过白衣女子手中的匣子,砸到地上,“庄主金贵之躯,岂会看得上这种破玩意儿,你可别拿它玷污了庄主和夫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