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小娘子一曲唱罢,起身向众人致谢。
李承嗣问萧扬欢,“明日的宫宴,你能带上我么?”
萧扬欢一愣,“你想进宫?”
“我想去看看,那个让那么多人都为之痴狂到无所顾忌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李承嗣往后靠了靠,目光,落在又登台的说先生身上,这会儿台上的说先生,正在说明日即将归来大军中的几位将领的事迹。
说先生滔滔不绝,正在讲述卫家卫泽和国公府林立果二人在战场上对敌的精彩表现,正说到精彩绝伦的地方,二人听了一会儿。
萧扬欢低头饮了一杯茶,笑得寂寥,“能是什么样子,不过是住的地方大些,伺候的下人规矩些,里面住这的人都格外客气些,有时候,还不如宫外自在!”
“不想我进宫?”李承嗣直白的问道,“怕我生事?”
萧扬欢捏着茶杯,微笑问道,“你会么?”
李承嗣没有回答,萧扬欢也没有再开口。
一炷香之后,谷秋进来寻萧扬欢,在她耳边低语几句,萧扬欢便提出告辞。
临走前,李承嗣对萧扬欢说,“李大夫人那里,就麻烦你了!”
即将跨出房门的脚顿了顿,萧扬欢侧身回道,“你若是想去看望她,不会有人阻拦你。若是想带走她,也不会有人阻拦你!”
李承嗣微征,待回过神来,萧扬欢已经坐上马车走远了。
“这般信任,是当真不怕我反水么!”
坐上马车的萧扬欢已经听不到了,眼下她正和谷秋说起方才回禀的事情。
“太医可可去了,这个时候万万不能出岔子!”萧扬欢低声嘱咐道。
谷秋颔首,“宁二公子进了王府,说了来意,郑嬷嬷不敢耽搁立即请了太医赶去吉安候府,为小公子诊脉了。”
萧扬欢低声叹息,“那个孩子身子比阿庸的身子弱的多!”
徐凝慧身子本就不好,接连产子,不仅母体受不住,孩子也格外孱弱。
谷秋安慰道,“好在生在了吉安候府,侯府底蕴丰厚,小公子只需要精心养着,长大了也就好了!”
一刻钟之后,马车在吉安候府门口停了下来,萧扬欢下了马车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一身墨色锦袍的宁冬弈。
宁冬弈见是萧扬欢,脸上松快几分,二人快有月余不见了,“府上正乱着,你怎么来了?”
“孩子如何了?”萧扬欢轻声问道,“我听说孩子不大好,就顺道过来看看,你也回来了。”
宁冬弈唇边带了一抹笑意,少年郎清隽的容貌在阳光下,竟然有了几分晃眼的感觉,“情况稳定下来了,太医开了方子,我正遣人去徐家取药。”
徐府就隔了两条街,去徐府取药,倒是免了在药铺子被有心之人做手脚。
二人说着话,说着彼此的近况,就往侯府中走去,一路畅通无阻,下人们不大得见萧扬欢,只见宁冬弈一路引着她进正院,态度亲近又隐隐以女子为尊,倒是没人敢前来叨扰。
六月的天气,正院中的花草都长的繁茂,夏风略过,花香芬芳中夹杂一缕一丝的薄荷味道,叫人心境平和几分。
“公主殿下!”玉竹得了消息,出来相迎,“二公子。”
进了屋中,阿庸在奶娘的陪伴下吃着点心,他见来人,立即笑眯眯的问好,“二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