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一会,这才点头,‘我要是死了,拉你一起去阎王殿作伴。’
沈诗筠还想再说几句,忽然间就无法张口了,身体也不像是自己的,没一会她也失去了意识。
“碰——”
肥硕的身影自墙头上一跃而下,摔倒在削尖木棍前面一点的草地上,而且还是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
“嘶——”
沈诗筠恢复意识,痛呼出声,嘴里还有草屑,恶心的“呸呸”两声,吐掉嘴里的草屑。
‘这就是你帮我跳?差点摔死我!’
她看了眼身后,离尖细的木棍就差一脚之隔!
系统傲娇的冷哼了一声,‘都怪你这幅身体太胖了。’
他还好意思说?!
是谁将她魂魄带到这幅身体里的?
沈诗筠懒得跟他废话,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和草屑,轻着脚步朝传哭声的地方而去。
前面的屋子门大开,女人的哭声更大了,听起来有好多个。
她悄悄走过去,借着里面的烛光看了下,都是一些十几岁的小姑娘,差不多有七八个。
他们穿的很少,一边哭着,一边学着如何搔首弄姿,要是做得不好,一旁看起来像是个老鸨的女人就会拿柳树条抽她们。
从里面走出一个打手,对老鸨说,“你先训着,我去看看花爷那边有什么吩咐。”
沈诗筠悄悄跟着打手去了,拐了好几个地方,看见打手打开门进了屋子里。
在开门的瞬间,她看到了屋子里有两个人压着一个人,那个人趴在地上,满嘴是血,两条腿都是鲜血淋淋。
这人化成灰她也认识,正是沈廷彦!
这种人就是死不足惜!
等了近半个时辰,里面的人拖着不知是死是活的沈廷彦走出来,一直走到远处的拐角里面。
沈诗筠跟了过去,看见他们打开了屋门,又转了下一个花盆,眼前的一面墙往一边滑去,将沈廷彦拖进去了。
此时,里面正好传来一道声音,“又来一个?”
“嗯,耍了花爷,你们看着收拾,反正也活不长了。”
“成,正好被我们折腾死,和猴子他们一块扔到乱葬岗去。”
沈诗筠悄悄退了出去,转身去了花爷的住处。
此时屋子里已经灭了蜡烛,一片漆黑,外面守着一个打手,此刻懒散的靠着墙,似乎要睡着了。
她一直等着,看着打手靠着墙壁彻底睡过去,这才悄悄走过去,手掌稳准狠的劈在他的后颈,将他轻轻放在地上。
屋子里照应着浅薄的月光,沈诗筠握着从集市上买来的匕首,轻着脚步走到床榻边上。
伸手轻轻掀开床幔,似是她太过胖了,呼吸有些重,又似是花爷本身就没睡熟,在她掀开床幔时,对方也睁开了眼!
“啊——”
花爷看着床榻边冷不丁冒出个人影,下意识尖叫出声,只是刚一张口就被对方捂住了嘴!
下一瞬,身上的锦被“刷”的被掀开,只见站在榻边的胖女人举着匕首在他身上“簌簌”的扎着!
花爷:“……”
这是要把他扎成筛子吗?!
身上刺痛,疼的他头皮发麻,但他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清醒的看着自己被不停的扎!
沈诗筠趁机拽下一截床幔塞在花爷的嘴里,看着他的老花脸,冷冷一笑,“痛苦的还在后面。”
说着,她又撕下一截床幔将他捆起来,而后抗在肩上,沉着夜晚悄悄的跑向了后院。
她刺的都不是要害的地方,死不了,但会疼痛无比!
花爷身上疼的要死,动不了,还张不了口了,胃也被顶的疼痛无比。
他明明被刺了那么多刀,怎么就死不了?
而且身上的血好像也没多少,就渗透了一点衣裳而已。
沈诗筠趁四周无人,扛着花爷打开后门跑了出去,将他丢到雇来的马车上,驾着马车快速朝着县城跑去。
马车出了镇子,花爷不停的呜呜叫,身上刺疼,却偏生晕不过去,难受得要死。
沈诗筠掀开车帘,拿掉花爷嘴里的床幔,冷声问道,“你为什么总抓着我不放,我这么胖,你真以为把我饿瘦了能帮你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