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朝大燕开始,冥冥之中,他们周家皇室的身旁,就像是隐伏了一头凶兽。不知什么时候,那头凶兽就会跑出来,一张口,便吞噬掉了周家飞龙在天的盛极之象。
可这天下,分分合合四十八年之久,最终还是回到了燕圣祖的子孙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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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周九如那张精致耐看、又略带稚气的脸,国公想起了浮云大师给她批的命:“魂魄定,神智清,大秦盛!”
这孩子的一生,竟与大秦的国运息息相连!
他忽然觉得有些讽刺。
时也,运也,命也,有所定,有所不定。
圣祖皇帝与神界的恩怨牵扯,对她的后代子孙而言,即为因果注定,亦是天意使然。
绝不是一个孩子能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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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今天的疯马事件,国公又特意多说了两句:“曼陀罗药效霸道,人倘若服食过多,可导致颠狂或死亡。对人是如此,对马匹是不是有同样的影响?”
他看向周九如,“不如让你的医女去仔细的查一查,兴许知晓的更多一些。”
“好的。”周九如应了一声。拨弄着皓腕上浮云大师在她三岁生日时,送的那串定魂佛珠,“我这就让她们两个去查个究竟。”
卢老夫人在一旁笑道:“天寿,你若是想到了其他的什么细节,也一并说出来,趁现在事情刚刚发生,说不定还能顺着蛛丝马迹找出幕后黑手安插的暗桩。”
周九如嘟嘴,糯糯地说道:“什么事都瞒不过外祖母。”
话落,使人唤了千年与千月进屋,把那个圆脸婢女的事说了一遍:“我用炭笔,画幅那婢女的小像,你们拿去给大舅母,让她查查侯府里有没有这样一个人。”
少倾又道,“千年,你医术好,去看看纪姑娘。千月,你对毒术最在行,去查看下陈姑娘今日换的那身衣服,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是。”两人齐声应道,施礼退了出去。
见状,国公欣慰地一笑:“这孩子一向惫懒,没想到处理起事情来,却也雷厉风行,有条不紊。”
说着还抬手比划了一下,与卢老夫人说道:“今春,她还不及你肩高,半年不到,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望着周九如笑靥如花的脸,卢老夫人目光越法地慈爱:“俗话说得好,孩子见风就长!何况,咱们家九如,那可是有大福运的。”
“这是必须的。”周九如扬眉,一本正经地说道:“谁叫我天赋神通,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呢。”
闻言,卢老夫人啼笑皆非,指着她,嗔道:“这脸皮的厚度,都快赶上南门的城墙了。”
说罢,视线转向国公,夫妻俩对视了一眼,旋即开怀大笑。
气氛正好时,有婢女在门外通禀:“国公爷,老夫人,裴家两位公子求见。”
“请他们到外院花厅里奉茶。”卢老夫人吩咐完,回头对国公道,“他们此番前来,定是代裴二姑娘赔罪。先晾他们一阵子,看看这两个孩子的心性,是否如外面传言的那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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