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侯君集皮笑肉不笑,放在程咬金肩膀的大手还不愿意拿开,仿佛生怕程咬金跑了。
他得意洋洋地笑着:;;我查问过了,今日不当值,最近家也没有婚丧嫁娶的亲戚朋友;
家的郎中,我也问过,近来的身体很好,从前战场上留下的旧伤,也已经一年多没发作过;
还有,程家的那些亲戚,已多年没怎么走动,这个时候,理应也没有走动的必要。
所以,肯定甚么事都没有!;;
;;行啦,行啦,我们知道发财了,我和李兄弟来都来了,特意来给道贺,怎么还似妇人一般的扭扭捏捏!
有甚么话,咱们进府里说嘛,我晓得家这月分了一万三千八百多贯的红利,以为别人不知道?
那盐田湖瓷业大门口,都张贴出来啦,说是账务公开,还想瞒谁?怎么,看这样子,莫非还想要下逐客令?
程老妖,太不当人子了吧,一点义气都不讲了,想当初,咱们可都是在沙场上有过命交情的啊,没有我侯君集,能有今天?
走,走,我们又不抢钱,只是想问问,这青花瓷是怎么回事。;;
程咬金发现自己想说的话,都已经被侯君集说完了,也不等他继续说下去,侯君集和李绩二人,已是推推搡搡,三人又从后院回到了程府。
到了前厅,便发现崔家郎君崔顺风,此刻正和李靖等人盘问着程处亮。
程处亮傻子一般,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侯君集就得意扬扬、大声嚷嚷道:;;正主来啦,让我和李兄弟好堵,差一点让他溜啦。;;
众人听了,便都将目光落在了程咬金的身上。
程咬金:;;……;;
这时,崔顺风率先发出咆哮,大声嚷嚷。
;;姐夫,怎可如此没良心,我们崔家将我阿姐嫁给了,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至亲!
可就没见过象这样的,当初程家要在长安置业,这偌大宅子,崔家也是出了一千贯的。
现在好啦,发财啦,便见了我就躲,对得起我们崔家,对得起我阿姐吗?
阿姐给生了这么多孩子,居然无情无义?
亏着平日里,还总将义气挂在嘴上,现在赚了钱,就想跑;
跑,跑呀,走后门,翻墙出去,躲,我看能躲到猴年马月。
秦琼痛心疾首:;;原来还真是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的人,现在长安都知道我们入股了,躲能躲几时。;;
程咬金发现自己里外不是人了,不禁面白如纸,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一下子瘫坐胡椅,叹息道。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们来吧,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们谁家要新宅,谁家嫁女儿,谁家儿子要入宫当值,统统都说,人人都有份,们说吧,说吧。;;
……
整个长安城,已经掀起轩然大波。
大家疯了似的,四处都在打听。
程咬金都这个样子了,那张公瑾自然也是跑不掉,听说也是被他的亲戚和老部下堵在了府里,大唐F家家如此!
谁也不曾想到,这瓷器买卖,利润是如此之高,竟是一本万利。
这才投入了一万贯啊。
可是这利润,根据有心人估算,未来数十年之内,将极可能地源源不断收入百万贯以上。
一时间,长安震惊!
无论是世家大族,还是那些官宦亦或者商贾,都在疯了似的打听。
而李治,显然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有了这一步的效果,咱们才好走下一步棋啊!
李格喜滋滋的跑来兑自己的分红,仿佛又觉得这分红太多了,带来的车马装不下。
于是,讪讪然将欠条先收着。
他寻到李治,却见李治在房里,很用心提笔写画着甚么。
李格笑容满脸:;;九弟,这瓷器有意思哈,哈哈,三哥见了账本,起初还不敢信,看了几遍方才知道,竟可盈利这么多,怎么能有这么多啊,这下子,咱们有钱啦,咦,这是在做什么?;;
李治头也不抬,只道:;;为陶瓷作坊扩产做准备,三哥看来精神很好嘛。;;
;;有钱赚,哪里有精神不好的。;;李格笑意盈盈道。
李治抬头,很认真看李格:;;近来物价上涨的很利害,听说父皇已严令三省六部平抑物价了,可知道?;;
李治这话题转得有点快,不过李格倒没有感觉不妥,他已经习惯了这小九的思维乱跳。
听李治问起这个,李格乐道:;;是啊,父皇为此,连发了几道旨意,三省这里,可是费了老大的劲了,甚至还在东市和西市设了五均官。
将这长安东、西两市都派驻了官员,各市设令,令、长皆兼司市,还说要下设交易丞五人,钱府丞一人。就是为了平抑物价之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