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上了那件蟒蛇皮衣,庚百媚说:“你真帅,我喜欢看着你穿着新衣服时,那种异常精神的样子。”
我说:“我回去后,会帮你也做上几件新皮衣。对了,我们要找些好的炼器师和炼丹师。”
庚百媚说:“为什么?”
我说:“我们这次到上古遗迹里去探险,自然会遇到许多宝物,这些宝物的年代久远了,许多东西只能变成炼器材料,我们要用这些炼器材料来打造新的设备。”
庚百媚说:“干嘛不换成新的材料呀!”
我说:“有些上古炼器师用的材料,在今天已经很难找了。”
庚百媚说:“有本领来这样炼器的人,所索取的佣金都很高。”
我说:“就算高,那我们也要找这些人。”
“它跟你作为一个女巫医技能有关系吗?”马穆特问道。
她望着他,摇摇头.“不,”
她的目光请求他相信她.“伊扎教会我,我很小.我想,她开始的时候我还没有鲁琪大.伊扎知道我没有记忆。可是她要我记住,要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直到我不会忘记。她非常有耐心。有人告诉她,说教我是愚蠢的.我不会记住……我太笨。她对他们说不,我只是有些与众不同,我不想与众不同。我要自己记住。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即使在伊扎不教我的时候,我学会记忆,用我自己的方式。然后我让自己学得快一点,这样他们就不会认为我太笨了。”
莱达格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他比任何人都更能确切地体会艾拉的感受,可他不知道还会有人同他有同样的感受,尤其是像艾拉这样的人。
马穆特惊异地看着她。“所以你记住了伊扎的克兰人‘记忆’。那可真是了不起。他们一代一代地往下传,是吗t”现在,莱达格聚精会神地听着,他感到某些东西对他来说非常重要.“是的,”
艾拉答道,“可我没有学会她所有的记忆。伊扎没法儿把她所知道的都教给我。她对我说她甚至不知道她自己懂得多少,但是她教我怎么学习,怎么验证,怎么小心地试验。后来,等我大些时,她说我是她的女儿,是有她的血统的女巫医。我问,我怎么能继承她的血统?我并不是她真正的女儿。我甚至连家族中人都不是,没有记忆力.这时她告诉我我有别的东西,我的记忆力一样好,甚至更好.伊扎认为我具有外族女巫医的血统,最好的血统,她的血统就是最好的。这就是我为什么是她的血统的女巫医。她说,有一天我会成为最好的。”
“你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吗?你知道你拥有什么吗?”马穆特问道。
“是的,我想我知道。当有人感到不舒服时。我明白毛病是什么,我懂得眼神、脸色和呼吸的味道.我仔细琢磨,有时候看一眼就明白了,还有的时候知道问些什么.之后配药治疗.)t(总是同样的封。
有时候用新药,像关节炎洗液中的苞扎酒。
“你的伊扎可能是对的,最好的治疗者具有那种天赋。”
说到这儿.马穆特忽然有了一个念头,于是接着说道,“我已经注意到你同我所认识的治疗者之间有一点不同,艾拉。你用草药和其它疗法给人治病。而马穆塔的治疗者除此之外还借助于神灵的帮助.”“我不知道神灵世界。在克兰人里只有莫格乌知道.当伊扎需要神灵的帮助时,她请求克莱伯.”马穆特直视着这个年轻女子的眼睛。“艾拉,你愿意得到神灵世界的帮助吗?”“愿意,可我没有莫格乌可问呀。”
“你用不着问任何人。你能够成为自己的莫格乌.”“我?一个莫格乌?可我是个女人。家族的女人不能做莫格乌的,”
他的建议使艾拉大吃一惊。
“但是你不是家族女人。你是马穆塔的艾拉.你是猛犸火塘的女儿。最好的马穆塔治疗者知道神灵的方式.艾拉,你是个好治疗者,可是,如果不请求神灵世界的帮助,你怎么能够成为最好的呢?”艾拉感到非常焦虑,腹中一阵收缩。她是个女巫医,一个不错的女巫医,而且伊扎说过,有一天她会成为最好的。现在马穆特说没有神灵的帮助她就无法成为最好的。而他肯定是对的。伊扎总是请求克莱伯帮助她,不是吗?“可我不懂神灵世界,马穆特。”
艾拉感到绝望,几乎有些恐慌.马穆特感到是时候了,他从内心深处汲取出强制的力量,向她倚过身去。“不,你懂。是不是,艾拉?’他的语气很严肃.她惊惧地张大眼睛,喊道‘我不想懂得神灵世界!”“你可能害怕那个世界,因为你不理解它。我可以帮你理解它。
我还可以帮你利用它。你命中注定属于猛犸火塘,属于圣母的神秘,无论你生在何处,走向何方。你不由自主,被它吸引,它也寻找着你。你无法逃避它,但是经过训练和理解,你能够控制它。你能够让那些神秘的东西为你效力。艾拉,你不能同命运抗争,而服侍圣母便是你的命运。”
“我是个女巫医!那是我的命运.”,“是的,那是你的命运。做一个女巫医,可那是侍奉圣母。有一天她也许会召唤你的另一种方式侍奉她.你需要做好准备,艾拉,你想要成为最好的女巫医,对吗?连你也知道有些病是不能仅用药和疗法治愈的。你怎么能够治疗一个不想活下去的人呢?当有人死去,你给留下的人什么治疗呢?”艾拉低下头。当伊扎死去的时候,耍是有谁知道为她做些什么,她也许不会断奶,也就不会被迫把她的儿子送给另一个正在哺乳期的妇女去抚养.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一个她正在照料的人身上,有关神灵世界的知识能帮助她知道怎么办吗?莱达格注视着这紧张的场面,知道自己暂时被忘记了。他一动也不敢动,害怕使他们不能专心于某件极其重要的事,尽管他不知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