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很古老的时期人们开始使用骨作为装饰。祭祀或是葬礼上,神职人员将牛骨头高高举过头顶,代表一种对上天的崇敬与信仰;战争中用人骨头计算杀死敌方数量的方法;例如,在欧洲洞穴中藏有刻画早期人类始祖狩猎的场景。在人类步入明之前,人骨被用以作为圣神与恐惧的代名词。中国人对于骨头,可能更多的是在食物上,骨头汤、肋骨炖萝卜。外国人爱烤肋骨,因为它的味道更自然和野性。很少有人会将骨头与死亡或是骇人的东西联系在一起。故而在李建国一看见茫然如大海一般的骨头,作为军人的他也不由得多了些惊颤。
呆了半晌,人才慢慢从惊讶和震惊中苏醒过来。
“这。。。。。,这到底是。。。。。什么?”
此刻他似乎成了一场大战的见证者,他独自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画面有些措手不及。
在李建国看来,这洞中的人骨如果拼凑起来,应该有一个战斗排的单位。难道这些人会是传说中消失的那一支“死亡连队”?
所谓的“死亡连队”是李建国从上一年的老兵嘴里听来的。那个时候他还只是连队里的勤务兵,跟着连里几个老队员混得相当热火,经常跟着他们去其他连队搭伙。一天,连里的一名老兵来找李建国吃午饭,这个老兵和李建国很熟,人们都叫他三哥的。两人便借给由头跑去隔壁连队食堂搭伙、。吃到一半,突然三哥便开口给李建国讲了一个传说。
“你听说了吗,又一个新兵请假了。这个月已经是第三个了。”
“请假”是连队中经常发生的事情,因为队伍训练严苛,经常会有队员磕磕碰碰,大了的事儿便会被送到团部医院治疗,所以大家都把这种称作“请假”。
“听说。。。。。那个新兵是站岗时候发生了意外,人给吓傻了,连里怕上面处分所以对外说是受伤。”
“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把一个大老爷们吓成那样?”李建国好奇地凑近了问道
“你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当天我正好也在卫生院里,听护士说那个新兵被送进去的时候裤子都尿湿了。”老兵拿过一瓶喝了大半的烧酒咪了两口继续说道:“听那个护士说,新兵嘴里一直在说着什么“不要过来,鬼.....好多鬼!”
“鬼?可不能胡说,这地方还会有鬼?”
李建国本来就是一名无神论者,对这种谣传根本不会相信,在加上自己是名军人,自然可以用军人身上带有的正气让周围的邪祟避而远之。但世界上许多的事情是说不清的,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也是无法用科学方法衡量和解释。
“你不信......?要是等你遇到的时候,想逃就来不及了。”老兵抽了一口烟然后说:“这个要从十年前的晚上说起。那时候刚建国不久,许多年轻人满怀着志向投身军营。鉴于许多新兵是从各地高校来的学生,身体条件不是太好,所以团里决定专门组织一群学生连队,这个连交由一名侦查老兵管理。学生连的苦日子算是开始了,因为身体条件跟不上,所以连长故意加大了训练的强度,一周每日一小练两日一大练,最后将连队里所有人都累的受不了。一个个学生娃子哭爹喊娘,他们派出代表直接将这不人道的训练方法捅给了团长。事情到后来可想而知,那名连长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还受到了处分。连长怀恨在心,当晚拉着队伍出了城到郊外进行体力拉练。但是整个晚上之后,这个连居然消失了一样,团里试了几次也派了搜索队进行寻找,可就是没有找到。过了很多年,这连队里的十几个人一直音讯全无。于是大家就称他们为:“死亡连队”
老兵意味深长的告诫李建国,凡是都要留一个后手,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不能完全相信,当然也不能完全不信。
就这样半信半疑的李建国回到了宿舍,他现在最大的任务是与周公好好谈一谈。可谁想晚上就出事了。
早间操课演练的比较厉害,李建国很早就进入了梦乡。正当自己朦朦胧胧睡得正香时,一声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平静,只听得外面乱哄哄地,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李建国眯了两下眼睛便起了床探头朝窗外看,只见有好多人围着似乎在谈论什么。这些人是穿着军服,但似乎也不像是他们拉练用的,倒像是前几年旧版制式的军大衣。
军大衣,不对。这么热的天他们穿得这么厚难道不热?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不是部队的人,有可能是混进来的敌特分子。
李建国二话没说,披上外套,一个健步直接冲出了楼。他想着如果那些人真得有问题,那他就可以当场逮个正着。
“你们站住,都别动。”李建国冲到楼下,冲着外面大喊道。
夜晚的寂静顷刻间被打破,声音回响在院子里,李建国定睛在看时,自己傻眼了,眼前除了空荡荡的楼面和外面依旧是空荡荡的操场,其他的什么人都没有。
那几个人到哪去了?李建国当时的大脑一下子仿佛被抽干一样,他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当时的确听到了说话声,而自己住在三楼,也不可能因为视线或是其他原因而看花眼。可是,那几个大活人居然不见了踪影。
李建国的大喊声引来许多战士的围观,他们都爬起来看着院子中间披着外套穿着衬衫的年轻战士,像发了疯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找什么。有人估计他是失恋了,自己一人居然如自虐一般的站在夜里的寒风中,任风雨肆虐。有人估计他是因白天的训练被连长罚站,当然这在部队里是常有的事。但此刻只有李建国一个人明白他到底看见了什么。
从此时开始,李建国的心中生起的一团团迷雾,将逐渐笼罩在他余下的生活中。直到那一天,面对森森的白骨,他害怕了,恐惧占据他最后的一点理智。他逃也似得从那座洞窟中跑出来,钻进值班室不再露面。部队上面了解他们的情况,决定将他们撤换下来。而他们没有回部队,而是被安排进了师部卫生所。然而他们的命运也在许多年后发生了戏剧性地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