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哪个老师都喜欢。”
曾廖拿起桌上的笔拍了一下李的头。
期中考的各类连环反应渐渐褪去,那张明晃晃的成绩单孤单的张贴着,每天无数人进进出出,都没有人会停下脚步来再看它一眼。
心里过去了,眼里自然也就过去了。
就像十一月末的天气寒冷不止,谁还会记得夏天留着热汗对阳光宣誓的讨厌。
“李,快点快点,饿死了。”
曾廖疯狂的拍打着李的床板。
“等等,我,找我的手套,不记得放哪里了。”
李双脚露在床边,床铺被一堆乱七八糟的衣物淹没。
“下来,先戴我的。”
曾廖毫不客气的拽一拽李的脚,她才侧过身来跳下床。
“走走走。”
她将自己的手套递给他,催促着出了宿舍门。
“一会儿石易肯定得说是我磨叽。”
曾廖边走边抱怨到。
“我给你解释,我说是我慢,我耽搁了你。”
李微笑着说。
没走几步,天空便飘荡下细微的小雨。
都说冬天的雨是最有杀伤力的,暗沉沉的天,刮着风,现在又下起了雨。
简直就是光明正大的在往寒冷的度数上加码。
站在升旗台前的石易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穿一件深灰色的棉袄。
立在那里,笔直的像是每周一早上升国旗行注目礼一样。
见到她们两紧紧挨在一起走又没打伞,立刻跑了过去。
“从宿舍出来都不拿伞。”
他瞪一眼曾廖将手中的伞递给她。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算得准啊,不然我们再回宿舍坐会儿,等雨再大一点再拿着伞出来?”
曾廖撇撇嘴一脸的不乐意。
“说你一个字,你得回一段。”
石易冷笑一声。
“哼,你一个大男生话剧社那么多人偏偏让我李一个人拎那么重的服装去还我还没和你算账呢,我告诉你石易,今天我就把你这个月的生活费全吃光。”
说罢,曾廖挽着李大摇大摆的往前走。
“我怕你啊,反正月末了,你也啃不了我。”
石易笑得一脸灿烂的说。
“你个小人,没诚意。”
曾廖将伞递给李拿,腾出手来就给了石易一拳。
石易躲得快,没被打到。
然后他快速的转到李那侧问到:“上次换衣服就你一个人?”
“噢,他帮我送上车了,有很急的事先走了而已。”
李解释到。
石易点点头又绕回曾廖旁边。
“嘿。”
曾廖窜到石易身后跳起来将他的帽子戴了上去。
“叫我自己戴不就行了,硬得难为自己。”
石易拉一拉帽檐不禁嘴角上扬。
“高了不起啊,天塌了不得你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