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迎来了冬日最适合慵懒的周末。
李仲鸯打了十几个夺命连环似的电话,将李和曾廖都催促到了她的婚纱店。
她们到时,已经彻底天黑,店里李仲鸯和何流正坐在桌前嗑瓜子。
“嗨,六六姐。”
两人朝何流打声招呼挪开椅子坐下来。
“怎么来大小姐。”
曾廖抓一把瓜子在手里。
“你们猜。”
李仲鸯讪笑的看看她们。
“你盘下了这家店,当老板了?”
“婚纱被偷了?”
“和六六姐有关吗?”
“你和沈略分开了?”
“你赢钱了?”
曾廖和李一人一句不停的发问着,李仲鸯都摇摇头,最后一旁笑盈盈的何流清清嗓子说:“这位姑娘要结婚了?”
接着,曾廖愣了,李傻了。
两个人都不可置信的静默了许久。
十七岁的字典里,结婚那一词汇,还是属于大人们的。
“哎,给点反应啊。”
李仲鸯伸手在她们眼前晃一晃。
“真的吗?你和沈略?”
李疑虑的注视着李仲鸯。
里,钱钟先生说过,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此时此刻,李仲鸯就是那个外面的人,十七岁的她,即将进入那座坟墓。
十七岁,距离衰老和死亡,都还那么遥远。
再漫长的故事,都要在那座坟墓里发生。
她真的想好了吗?
作为旁观者的李担心着。
“嗯,我们上个月都互相见过爸妈了,十二月发八字。”
李仲鸯嗑瓜子,语速自然适中。
“好突然啊。”
曾廖感叹一声。
“早晚的事嘛。”
李仲鸯口中所谓的早晚的事,无非于结婚生子,是每个人无从选择的最终归宿,无论十七,二十七还是三十七。
无论一个人漂泊久暂,最后都将被家庭捆绑。
后半生,没有了少年。
只剩下父母和孩子。
“行了,小朋友么,咱们先来挑婚纱吧,干正事。”
何流拍拍手,把大家召唤到婚纱前。
四个人围着婚纱店转了一圈,最终挑选了一套西式,一套中式的。
西式的是何流挑的一套白色齐肩婚纱,适合李仲鸯的小骨架。
而中式样的那套大红色长袖配长裙,是曾廖和李比较喜欢的,喜庆张扬适合那样的节日。
“喂,话哥,怎么了?”
刚挑选完,何流的电话铃声便响了起来。
“你在体育场,那你来‘白头偕老’呗,外面那么冷,我懒得出去,对了,买点吃的再来。”
啪一声挂掉电话,何流伸手在电炉边烤一烤说:“一会儿就有吃的了。”
“对了仲鸯,结婚定在了什么时候啊?”
何流向柜台边的李仲鸯扔一颗瓜子。
“年后三月份吧,我妈她们还在商量呢。”